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阁楼后面墙上的小窗照进来,映在韦勇脸上一片迷离。他睁开红肿的眼睛,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白大褂,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楼下传来敲门声和病人的呼唤:“韦医生在屋里吗,今天不开门吗?”</br>
韦勇躺着没有动,他头疼心口难受。他摸索着找到那封信,又看了一遍,希望是自己昨天看错了,或者这只是一个噩梦。但白纸黑字残酷地提醒他:傅美枝走了,去了遥远的新加坡。</br>
这一天他没开门,除了上厕所,就是躺着发呆,时而傻笑,时而恸哭,时而昏睡。不吃不喝,浑浑噩噩一动也不想动。他感觉自己的心死了,恹恹的浑身无力。</br>
第三天傍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诊所的寂静。</br>
“韦勇!韦勇!你在里面吗?”</br>
是宋友庚的声音,比平时高了许多,透着明显的焦急和担忧。</br>
见无人应答,宋友庚开始更加用力的拍打卷闸门:“韦勇!我知道你在里面,我问了隔壁老板说这两天你根本就没出门,你到底怎么了,快开门呀,你再不开门我可就砸门了,我数到三,一、二、三!……”</br>
门内依然没有动静。宋友庚后退两步,猛地用脚狠踹门锁处。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终于在第三次撞击后松动了。</br>
“韦勇!你他娘的在搞什么……”锁弹开了,卷闸门被拉起了,宋友庚的喊声戛然而止。</br>
只见阁楼楼梯上,一个形容憔悴的身影缓缓出现。韦勇的脸色惨白,眼睛红肿,头发乱糟糟像个鸡窝,胡子拉碴,白大褂皱巴巴地挂在瘦削的身体上,活像一具行<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走肉。</br>
“沃靠,我的娘哎!”</br>
宋友庚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撞邪了?分路口市场都在传你诊所关门三天了,我还以为你出远门了呢。瞧瞧你这模样,妥妥的像个中东难民。”</br>
韦勇咧了咧嘴,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的嘴唇干裂得隐隐渗出血丝,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嘶哑的低鸣。他的身体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宋友庚上前一把扶住他,感受到了手下的骨头硌得生疼。</br>
“你几天没吃饭了?咋瘦得都脱样了。”</br>
宋友庚半拖半抱地把韦勇扶到诊所的诊疗床上靠着床头斜躺着,转身去热水瓶和食物。诊所后面的小厨房里,前天剩下的饭菜已经馊了,宋友庚嘀咕了一声,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在城里买的饼干和矿泉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