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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二年六月二十，皮岛，总兵府。</br>
“嗯，这几枚勋章的模样还不错。”</br>
毛文龙满意地合上盛放勋章的锦盒，</br>
“以后咱们东江镇评定军功也学永明镇那一套。”</br>
“大帅，你真的要在东江军内部废除首级记功制吗？”</br>
陈继盛小心翼翼地问道。</br>
“是啊——首级记功制弊端实在是太多了，”</br>
毛文龙踌躇满志地说道，</br>
“为了提高咱们东江军的战斗力，我决心在东江镇废除此项弊政。”</br>
“可是咱们总是要用首级向朝廷报功的，”</br>
陈继盛皱着眉头道，</br>
“将士们对首级都不感兴趣了，咱们以后还能拿什么报功？”</br>
“这是两码事。”</br>
毛文龙云淡风轻地道，</br>
“首级只要是打了胜仗，就一定会有的。”</br>
“本帅废除首级记功，一方面是为了杜绝将士们杀良冒功，败坏军队名声；”</br>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将士们在战斗中为了争抢首级，而导致贻误战机。”</br>
“至于首级，只要打了胜仗，想怎么割就怎么割，还会怕少割一颗吗？”</br>
“可是首级对将士们都没用了，他们还会愿意去割吗？”</br>
陈继盛明显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br>
“谁说首级对将士们没用了？”</br>
毛文龙斜眼一笑，</br>
“首级是拿去给朝廷报功的，可以为咱们争取到更多的军饷。”</br>
“军饷多了，每个士兵便都能从中受益。”</br>
“只不过以后，士兵们就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凭手中的首级数量领取赏银了。”</br>
“但是他们会为了集体的利益去割首级的。”</br>
“而这至少可以杜绝他们为了争夺首级而不顾大局，不听号令。”</br>
“总体上来说，是有利于提高军队战斗力。”</br>
“噢！我明白了！”</br>
陈继盛恍然大悟，</br>
“难怪沈游击回来以后，把永明镇都吹上天了，果然是有些门道啊。”</br>
“有机会我也想去永明镇看看呢！”</br>
“行呢，明年去接收新战船的时候，我派你过去。”</br>
毛文龙大手一挥，很干脆地说道。</br>
“多谢大帅！”陈继盛喜出望外地抱拳道。</br>
“嗯——”</br>
毛文龙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居然展开一张报纸看了起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