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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楚河发源于长白山余脉，上游流经陡峭的玄武岩峡谷，河道狭窄，流速极快。</br>
两岸多为原始森林，通行困难，仅少数猎户小道可穿行，</br>
不适合大规模军队和骑兵行进，但很适合小股部队游击设伏。</br>
建奴一万二千兵马不是骑兵便是骑马步兵，不可能去上游架桥渡河。</br>
所以杨天生和陈衷纪带领的骑炮营只需要封锁中游和下游河段即可。</br>
实际上建奴搭建的浮桥离颜楚城只有大约十里，明显还位于下游河段。</br>
只是杨天生在带领骑炮营向中游行进时，碰巧遇到了建奴搭的桥，才顺手给炸了。</br>
至于陈衷纪炮轰皇太极，也是在下游巡逻时碰巧撞见皇太极领着残兵后撤到了这里。</br>
他本想着能干掉建奴的一员大将，可惜未能如愿。</br>
“喀克笃礼！”</br>
找了半晌，终于看见喀克笃礼迎面策马奔来，皇太极喜出望外，</br>
“太好了，你还活着。”</br>
“托贝勒爷的福，侥幸逃过一命。”喀克笃礼机灵地答道。</br>
“主子，人马已经集结好了，咱们现在怎么办？”图尔格突然过来请示道。</br>
皇太极扭头朝东南方张望了片刻，依稀看到另一路人马正从东南方奔来。</br>
“走吧，先跟阿敏和莽古尔泰会合。”</br>
……</br>
“四贝勒，伤亡情况弄清楚了……”</br>
喀克笃礼一脸沉痛地道，</br>
“这一战，我们的伤亡人数接近两千……”</br>
“重伤未死者多在那座城的大炮射程之内，派人去救可能会产生新的伤亡。”</br>
“何况带上那些伤员，我们也难以机动……”</br>
“我知道……”</br>
皇太极抬手，示意喀克笃礼闭嘴，</br>
“想不到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伤亡竟会如此惨重……”</br>
“幸亏我及时鸣金收兵了呀……”</br>
“妈的！看来范文程还真不是胡说，”</br>
扬古利突然恨恨地道，</br>
“永明镇的城池果然有古怪，真的是几乎没有射击死角。”</br>
“而且他们用的全是火器，不是大炮就是火枪，杀伤力极大。”</br>
“别说是一万人马，就算是咱们六万八旗全军出动，也未必能打得下这座城。”</br>
“你亲自去攻城了？”</br>
皇太极立即扭头看向扬古利，总算是回应了他一次。</br>
这反而让扬古利兴奋起来，欣然道：</br>
“是啊，奴才刚才都冲到护城河边了，亲眼看到他们从两边的马面上开炮把十几个用钩索攀上城墙的兄弟拦腰打成两截。”</br>
“这是大明城池上的马面绝对不可能做到的。”</br>
他所谓的“马面”指的自然是颜楚城墙向外突出的棱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