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他们还没有到?”
李旭昌有些担忧地皱起眉,“你们可以先离开,我在这里等队长回来。”
阿木似乎想要说什么,权珩先开了口:“好,我们就不拖后腿的,你们一切小心。”
她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再留也不对劲,只好跟着离开。
“黄老师,你先走吧。”
刚离开李旭昌的视野,权珩便道:“我们三个有些事,您先回去看看孩子们,别误了上课时间。”
黄秀没拒绝,景真看了眼阿木,后者只是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
“你想干什么?”阿木歪了头,语气不善。
权珩本不想说,捻了十八子还是叹道:
“总是这么绷着神经,不怕累吗?”
当然累,连睡都睡不好,甚至还留下病根。
权珩很长一段时间都怀疑自己头疼是因为少年时思虑过重,现在从宋旌云口中得知「脑髓针」,想来也有那东西的原因。
“废话真多,”阿木冷笑,她不是一个会说累的人,被迫弯过太多次腰,每次直起都很困难,不想让任何人捏住自己的弱点,“你真的很多事。”
唔,权珩想,我以前真的蛮激进的。
当时她跟鬼妈妈说自己现在的脾气已经算很好,这是句实打实的真话。
真的张嘴噎死人。
“我以前的时候也很尖锐,但长大后才发现,原来一直凶狠的人其实是最懦弱的,因为她一刻都不肯放松,怕一卸下防备就被人欺辱。”
权珩淡淡道:
“真正狠辣的人,是平时温柔,但一旦涉及到他的利益,她突然爆发杀你个措手不及。这种人内心很强大,伸缩自如的人也一般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你是在指桑骂槐吗?还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阿木看她。
少年人脖颈纤细,微微抬起下颌,细碎的额发从眼尾落了下去滑到下颚一侧,冷漠与疏离将她整个人裹起来,难以接近。
唇角微微绷紧,明显是带了些气愤。
不对,有点太情绪化了……权珩心里觉得蹊跷,淡声道:
“从外显到内敛,喜怒无形,这是一个成长的过程。如果有人逼我十四岁就明白三十岁才能悟透的道理,我应该会很抵触。”
但如果能让曾经的自己少吃一点亏,少受一点苦,就好了。
阿木眉心皱起,心里的猜测逐渐逼近一个不太可能的真相。
“你来这没法治病,”权珩突然起身,扭头看向一旁的景真,“如果你是新世界的人,那就离开这个游戏地图,去找第五中学的相关地图。”
“……啊?”景真明显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