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别怕，十八个外甥保驾护航！

而他的前方，不再是什么空矿泉水瓶和打火机。</br>

而是一个个通体漆黑的小方块，密密麻麻地堆叠成一座小山。</br>

他想操控机械臂，去夹起最顶端的那一块。</br>

可那根熟悉的钢铁臂膀，却重若千钧，纹丝不动。</br>

无论他如何使力，液压系统都像是死了一样，毫无反应。</br>

【驾驶大成】在这一刻，要多无力有多无力。</br>

“技术，敬的不是输赢……”</br>

“是生死……”</br>

张铁山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幽幽传来。</br>

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反复回荡，带着重音和杂乱的电流声。</br>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br>

“一个疯子……”</br>

苏明心中一紧，猛地回头。</br>

驾驶室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模糊的人影。</br>

他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br>

但他大概能够感觉到！</br>

这道身影，就是陈疯子！</br>

苏明想开口喊他。</br>

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br>

陈疯子没有看他，只是抬起手，指向那片暗橘色的天空。</br>

苏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br>

心脏，骤然一缩。</br>

天空的尽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巨大到无法想象的、由无数个黑色方块构成的齿轮。</br>

它缓缓转动着。</br>

每一次转动，都发出“咯吱咯吱”的、令人牙酸的声响。</br>

仿佛随时都会崩溃。</br>

随着齿轮的转动。</br>

苏明看到，有细碎的、黑色的粉末，从齿轮的缝隙中不断洒落。</br>

像是……</br>

沙漏里的沙。</br>

“嘀嗒……嘀嗒……”</br>

机械的、冰冷的计时声，在苏明的脑海里突兀响起。</br>

“嗯？”</br>

是牢统？</br>

不对！</br>

这声音毫无感情。</br>

但隐约间，似乎又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漠然。</br>

与平日里那个略带人性化的牢统截然不同。</br>

【警告……警告……】</br>

【观测到宿主行为已触发“因果律”第一阈值……】</br>

【正在进行修正……】</br>

【修正失败……】</br>

【协议……正在……失效……】</br>

【错误……错误……】</br>

断断续续的电子音，像是信号不良的老旧收音机，尖锐又刺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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