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绵薄动人心,这些东西单拿出一件,都能令人争的头破血流。 扫了眼四周,啧啧,一个个眼都红了。 悄悄挪到墨青身边,小声问:“那现在怎么办?拿都拿出来了,再收回去也晚了呀。” 墨青叹息,握紧九月的手,眸色沉静,“大不了,咱们大婚后脱离丹神殿,你可敢和我一起浪迹天涯?” 九月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傻子,这时候还不忘带着她。 “算你有良心,不过我可不想跟着你四处流浪。” 大不了将所有觊觎她东西的人都杀了就是。 人群蠢蠢欲动,贪婪在他们眼中一闪而过。 高堂上的殿主和大长老相视一眼,面色凝重。 重宝临世,必将血雨腥风。 大长老戒备看着四周,暗暗打出几道通讯诀,又给墨青传音,“待会儿若有异动,你带着九月先走,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回头。” 墨青薄唇紧抿,深深看了眼身侧女子,眸色复杂,有不舍有决绝, “我们若走了,你们怎么办?师尊,请你看在我的份上,帮我照顾好九月。” 丹神殿弟子痴迷炼丹,疏于修炼,否则也不会在宗门大比上垫底。 若真兵戎相见,所有丹神殿弟子血溅喜堂,也挡不住这些人。 他无法保证月月的安危,只能拼死一搏,只为她寻一条生路。 外面的人蠢蠢欲动,贪婪的目光死死盯在两百多个木箱上。 “好大的手笔,今日若非有人求证,丹神殿怕就要独自吞了这笔天大的财富。” “殿主,如此多的珍宝,你一家也吞不下,不如见者有份,我们就只当没见过这些,贤侄婚礼继续如何?”一胖和尚捋着胡须,笑新笔趣阁提议。 圆胖油腻了脸,笑成了弥勒佛,手腕上的佛珠在阳光下闪着黑光。 四周的修士们面露红光,纷纷附和,“方丈大义,异宝现世,能者得之,如此多的稀世珍宝,你一家也吞不下,我们便好人做到底,帮你们分了这些机缘。” 不要脸的话说出口,还得了众人奉承。 九月冷笑,好一个佛口蛇心。 在场的修士没有过万也有八千,若是见者有份,她这些嫁妆可能连根毛都不剩。 想抢她的东西,找死! 杀气从她身上蔓延,大步迈出,扯下腰间玉珠用力掷出。 破空声夹着一声惨叫。 刚刚还义正言辞的胖和尚,惊怒捂着嘴,血水顺着指缝流下。 九月冷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既然不会说话,那就永远都不要开口了。” 胖和尚松开手,掌心一团血污,夹着肉泥。 他身旁的人看了眼,脸色难看。 那是舌头?整条舌头被碾碎成了肉泥,好狠毒的手段。 “唔……”胖和尚惊怒呜咽,抖着手指向九月,眼里的恨意浓的似要化为实质。 他要杀了她,新笔趣阁,竟敢毁了他的舌头。 “手指也不想要了?”九月又扯下一颗玉珠。 前方的人见状,吓的纷纷后退。 嗖的一道破空声响起,血光溅起,一节断指落地。 胖和尚跪在地上,握着齐根而断的手指,浑身颤抖。 九月上前一步,轻灵的嗓音冰冷如剑,“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我本不想大开杀戒,可你们利欲熏心,竟敢打我嫁妆的主意,谁给你们狗胆?” 冷凛凛的目光扫去,所到之处,被看的人胆战心惊,冷汗淋漓。 “想观礼,就老老实实站着。想找事,那就把命留下,我不介意亲手送你们一程。” 九月一身红衣站在大厅,背脊笔直,如雪山山巅的松柏,宁折不弯。 四周寂静,观礼的修士一时间被吓的乱了心神。 此次观礼,各宗门只派了小辈。 也好在只来了小辈。 不然怎会被她一个身无灵力的孤女吓住。 喜婆躲在一旁吓的瑟瑟发抖,天老爷啊,她就想在退休前挣点灵石养老,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婚礼办的可真是一波三折。 就差最后一步了,咋就卡在这儿了呢。 深吸一口气,喜婆壮着胆子,小心翼翼问:“姑娘,咱们现在能继续了吗?” 九月冷冷扫了众人一眼,勾了勾唇,一群蠢货。 扬手,盖头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光影,稳稳落头顶。 “继续,再有敢捣乱者,杀无赦!” 墨青看痴了,眼前的女子,如出鞘的剑,染血方回。 她从不是只能依附男人而活的菟丝花。 即便没有他,她也能活的同样精彩。 忽如其来的紧迫感,让他呼吸急促,对,拜堂,只要礼成,她就再也无法离开他。 伴随喜婆最后一声,“送入洞房,礼成!” 他迫不及待抱起人,大步走向喜房。 远处树梢上,龙宝坐在姜宛腿上,单手托腮,疑惑皱眉,“娘亲,那些人明明不怀好意,九月姨娘为什么不将他们全都杀了?” 就连那个恶心的大肥猪,都只是小小惩戒了一番。 姜宛揉了揉儿子脑袋,“这招叫杀鸡儆猴,看那些人,你看出了什么?” 龙宝想了想,“人很多,是丹神殿的好几倍,可他们大部份修为都不是很高,只有两成是金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