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炉囚我五百年，女帝求我做帝尊

他面色平静无波，眼帘也随之垂落。</br>

若非此情此景，真要让人错认他不过是寻常歇息。</br>

他唇角翕动，最后的三个字清晰吐出。</br>

“开始吧。”</br>

符文幽幽旋转，古老苍茫的气息弥漫开来。</br>

无极真人双手掐诀，唇间咒文低沉。</br>

“师弟！”</br>

玉衡猛地冲上前，死死抓住楚无忌的手臂。</br>

“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br>

楚无忌睁开眼，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师兄，你这是做什么？”</br>

“本座心意已决，你拦不住。”</br>

“拦不住也得拦！”玉衡声音带上了哭腔，“师父当年快不行的时候，让我照顾你，我答应了的！”</br>

“照顾？”</br>

楚无忌的笑意里满是苦涩。</br>

“师兄，这些年，一直是你被我连累。”</br>

“黄泉宗的覆灭，也是因为我。”</br>

玉衡急得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那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师弟，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能重来！”</br>

楚无忌轻轻挣开玉衡的手：“重来？”</br>

“师兄，你看看我这副鬼样子。”</br>

他摊开手，掌心黑雾翻腾，死气浓郁得化不开。</br>

“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早就受够了。”</br>

“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玉衡双眼通红，“你永远是我师弟！”</br>

唐冥在一旁看着，心里不是滋味。</br>

他转向无极真人：“真人，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br>

无极真人面色凝重地摇头：“燃魂献祭，乃上古秘法，一旦发动，绝无回头路。”</br>

林霜勉力撑着站起身，声音气若游丝：“楚公子，让我来吧，这本就是我的命。”</br>

“宿命？”楚无忌嗤笑出声，“本座从不信这狗屁宿命！”</br>

“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br>

白云飞突然出声：“楚施主，你可要想清楚，一旦魂飞魄散，便是什么都没了。”</br>

楚无忌笑容淡漠：“什么都没了，岂不正好？”</br>

“本座在这世间，本就是个多余的。”</br>

“放屁！”玉衡怒吼，“师弟，你敢死，我立刻就跟你一起死！”</br>

楚无忌脸色骤变：“师兄！你疯了不成？”</br>

“我没疯！”</br>

玉衡“锵”的一声拔出长剑，冰冷的剑尖直指自己胸膛。</br>

“你不要命，我也不要了！”</br>

楚无忌额角青筋暴跳：“师兄，快住手！”</br>

“那你立刻停下这鬼仪式！”玉衡手腕微动，剑尖已然刺破了胸前的衣料。</br>

楚无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师兄，你这是在逼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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