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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首长愣了一会儿，才没好气地瞪了杨国宏一眼：“人家都卖了两盒出去了，不就说明咱们都错了？说明他那个买卖确实能做？”</br>
“那你刚才还在一个劲地摇头干啥？”</br>
“咱们只是担心那孩子亏钱而已，又不是在跟他赌气？”</br>
“咋地？人家的买卖做成了，你反倒还不满意了？”</br>
“您这话说的！”杨国宏哭笑不得，“在您心里，我的心眼儿就这么小？”</br>
“为了点面子，还盼着人家的买卖做不成？”</br>
他一边扶着老首长往客厅方向走，一边语气担忧地解释：“我自然是希望他能把买卖做起来的！”</br>
“可他一共才卖了两盒，又能说明啥？”</br>
“我不否认确实是有那种不把钱当回事，脑子一热就乱买东西的人！”</br>
“可那样的人又有几个？”</br>
“陈大山前期投入了两千多块，至少得卖两百多盒才能回本，咋可能有那么多人去花那个冤枉钱？”</br>
“八块钱，凭票都能买二十多斤大米，或者是买十几斤猪肉了！”</br>
“花这么多钱去买二两茶……”</br>
听到这里，一家人全都沉默了下来！</br>
许久之后，老首长才叹息了一声，起身走向餐桌：“算了，吃饭吧！”</br>
“明天刚好是周末，咱们到时候一起去看看！”</br>
“别看那孩子嘴上说得轻松，两千块钱对一个山里人来说，亏了咋可能不心疼？”</br>
“要是真没人买，咱们就带头帮他消化几盒，再喊几个熟人去帮着撑撑场面……”</br>
杨国宏心里一动：“爸，这恐怕是不妥吧？”</br>
他们父子两人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br>
真要是大张旗鼓地出面去给陈大山站台，绝对会有人拿这件事大做文章。</br>
老首长闻言脸色一僵，有些气急败坏：“那你说咋办？”</br>
“那孩子投进去的钱，很可能就是用的那笔贷款，要是还不上的话，一辈子可就全毁了！”</br>
“难不成咱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摔跟头？”</br>
杨国宏放缓语气道：“帮肯定是要帮的，但不能亲自出面！”</br>
“您不是有好几个老战友都退休了吗？”</br>
“他们的身份不敏感，说话也有分量，不比咱们出面更合适？”</br>
“到时候既帮陈大山撑了场面，又不会被人抓着话柄，这不是两全其美？”</br>
老首长拧着的眉头一松，当即点头：“成，我吃完饭就出去找人！”</br>
……</br>
第二天早上，老首长很早就起了床！</br>
一边心不在焉地在院子里活动身体，一边不停朝大院门口张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