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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br>
李辰看她神色不对，皱眉地问道。</br>
“奴家，奴家，都听官人的。”</br>
小婢妻低低埋首下去，假装喝汤。</br>
李辰倒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又将碗里的鸡腿、鸡翅之类夹了一堆给她。</br>
“你太瘦了，需要进补。”</br>
“啊？官人，不可……”</br>
“吃！”</br>
李辰再次命令。</br>
小婢妻咬了口鸡腿，只觉得香气扑鼻，充实了肠胃，也温暖了心窝。</br>
她眼圈儿一红，两行清泪滴滴答答掉进碗里，油汤泛起涟漪。</br>
“怎么又哭？”</br>
李辰有些头疼。</br>
“奴家……只是开心，好开心！</br>
官人真好！</br>
呜呜……”</br>
小婢妻边说着开心，边抽抽噎噎地，哭得更凶了。</br>
“夫妻一体，本应相互照拂。别哭了，吃饭。”</br>
李辰又给她夹了个鸡腿。</br>
“官人，不要……”</br>
小婢妻慌忙摇头。</br>
“嗯？”</br>
李辰皱起了眉头。</br>
“啊不，官人我要……”</br>
小婢妻泣泪改口。</br>
梨花带雨的这一声“官人我要”，听得李辰心下直跳。</br>
看来，需要快些将身体养好了！</br>
灯下看美人，真是别样的清秀美丽。</br>
李辰愈发觉得，前身别的不怎么样，挑女人的眼光倒是凌厉，从万千流民中淘了这么一个宝藏女孩儿。</br>
玉清婉却是被他看得害羞起来，螓首愈发埋得低了，小脸儿险些要埋到碗里去。</br>
“之前听你吟了大康名家安无忌的词……你读过书？”</br>
李辰收摄了一下心神问道。</br>
在院子里射下那只小鸟时，玉清婉脱口而出的那句“会挽雕弓如满月”让他十分惊艳。</br>
这小丫头，应该是有些底蕴的。</br>
“幼时父亲曾为奴家聘过西宾。”</br>
玉清婉声若蚊蚋，细声细气地道。</br>
这也让李辰想起来了，玉清婉以前隐约说过，她家里以前也曾是凉京大户。</br>
自从北莽破城之后，全家慌乱而逃。</br>
可西胡同时作乱，横穿中原，截了他们南下的去路，他们不得不一路向北，进了北雁关。</br>
逃亡路上，全家老少或是饿死或是被北莽掠走，入了北雁关时，便只剩下她一人了。</br>
若是盛世，她现在还应该在凉京城内的书房里燃香读书吧？</br>
李辰心中轻叹。</br>
“倒是难得。玉清婉……清婉，唔，这名字也颇有古韵。</br>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出自诗经某篇，对吗？”</br>
若有所思地点了头，李辰顺口说道。</br>
“官人也曾读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