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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恺很满意，杜近芳很不满意。</br>
她把张国荣拎到一边，指点他那几个动作做得不规范，亲身示范给他看。</br>
张国荣学得也认真，老师怎么教，他就怎么学。</br>
老艺术家这种对待国粹认真严谨的态度，深深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br>
凌子风微微点头，道：“当初小远子问我借怀恺的时候我还不大乐意借给他，现在看来，把人借给他是对的，这部《霸王别姬》，一定会成为一部精彩绝伦的电影。”</br>
高远冲凌导演拱拱手，笑道：“感谢您仗义相助，欠您一人情，回头我请您喝酒。”</br>
“你这算欠的哪门子人情啊，我也不能阻拦年轻导演们的发展不是。”</br>
哟，您这是话里有话呀。</br>
几位老导演都目光不善看着他。</br>
凌子风这个人活得才叫通透，或者说，人家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br>
我自个儿怎么舒服怎么来，不服气，你敢咬我吗？</br>
高远听说过一件事儿，当初老厂长组建四大创作集体的时候，第三集体定的当家导演不是凌子风。</br>
凌子风虽然水平、经验、资历都无可挑剔。</br>
但他来北影厂工作了十多年，一部作品都没给厂里拍摄过，净他妈外调了。</br>
有人对他担任第三创作集体的带头人意见非常大。</br>
人家也不在乎，你让<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我就好好干，你不让<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我也无所谓。</br>
甚至他都没主动找老厂长聊过这件事儿。</br>
最后是老厂长力排众议，他才得以上位的。</br>
拍摄继续进行。</br>
看到这里高远放下心来，演员们的表演方面有两位经验丰富的导演把关。</br>
京剧技巧的表达方面也有从国家京剧院请来的老艺术家指导。</br>
貌似……</br>
自己成了剧组里那个最清闲的人。</br>
陈小二鬼鬼祟祟摸过来，一呲牙，道：“出去抽一袋啊。”</br>
高远乐了，点头道：“走，弄一袋去。”</br>
两人遂出了摄影棚，往门口一站大眼瞪小眼，都等着对方先掏烟。</br>
我就知道你是来蹭烟抽的！</br>
高远叹声气，无奈地摸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两根递给二子哥一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