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守军,更是首当其冲。那股庞大的意志压迫,不伤肉体,却直击灵魂。</br>
一些意志稍弱的士兵,当场就双眼翻白,口吐白沫,软软地倒了下去。</br>
更多的人则是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感觉自己的精神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随时都会被捏成碎片。</br>
伤亡,在接触的第一个瞬间,就出现了。</br>
周显强忍着脑中针扎般的剧痛,拔出战刀,狠狠插在城垛上,用这种方式来保持清醒。</br>
他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铁羽军精锐,在敌人的一个“眼神”下就成片地倒下,心头在滴血。</br>
绝望,如同瘟疫般在守军中蔓延。“将军!”一名传令官连滚带爬地跑上城楼,声音里带着哭腔,“城主府那边……几位长老快顶不住了!他们说……他们说这是天灾,非人力可挡,要求……要求开启密道,放弃金石城!”</br>
“放屁!”周显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箭垛,“告诉他们,谁敢再说一个‘撤’字,老子现在就去拧下他的脑袋!”</br>
恐慌在蔓延,信任在崩塌。</br>
联盟,这个看似坚固的组织,在真正的末日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br>
偏偏在这时,又一个噩耗传来。</br>
城主府内,负责通讯的法阵突然亮起一道极其微弱的光芒,程万里长老那张布满血污和疲惫的脸一闪而过,只来得及留下一句绝望的嘶吼:“天风灵府……完了!祖地被……攻破……快……”光影熄灭,再无声息。</br>
满堂皆静。</br>
金石联盟最后的退路,那个传说中固若金汤的祖地,没了。</br>
内外交困,前有灭世天灾,后无立锥之地。</br>
周显站在城头,看着远方那片不断逼近的黑暗,感受着脚下城池的哀鸣。</br>
他死死握着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还在等。</br>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等到沈安小队的消息。</br>
……寂灭之口,断崖之上。</br>
灵汐的嘴角渗出一缕鲜血,她刚才试图用秘法窥探那奇点的本质,结果被其中蕴含的庞大意志反噬,受了不轻的伤。</br>
“不行……那道维度裂缝在主动吞噬周围的一切,物质、能量、甚至法则……它在以战养战,我们的世界在‘喂养’它,帮助它降临!”</br>
周显和他手下的三十名铁羽军精锐,此刻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他们站在这里,就像是站在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口边缘,渺小得可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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