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缝渗出的粘液泛着油光,正将墙上泛黄的照片牢牢粘住。照片里四位父亲的脸在粘液中融化,五官如蜡般流淌,渐渐与林砚之、宋雨琦、韦文杰、赵鹏四人的模样重合——宋雨琦眼角的新疤、韦文杰的眼镜框,连赵鹏左掌心的月牙疤都分毫不差。</br>
“爷爷说‘守秘人是邮差’,原来我们不是传递情书,是要成为字。”林砚之盯着照片,喉结滚动,“被锁进城市的褶皱里,成下一批人的‘失踪者’。”</br>
石门合拢的轧轧声中,通风管阴影里伸出只戴玉兰花戒指的手,正摇着枚刻“死”字的铜铃,清脆的<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像在庆祝。</br>
宋雨琦抬手想撕照片,指尖被粘液烫得缩回——那粘液顺着墙根爬来,在他脚背上舔出凉意。“我爹说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嗤笑,指尖戳向照片里与自己重合的脸,“这疤昨天刚划的,倒先替我长进照片里了。”脚踝突然被粘液缠上,红痕如滚烫的蛇。</br>
“别碰!”林砚之拽住他,掌心冷汗浸湿对方衣袖,“爷爷说‘褶皱’爱新鲜伤口,能顺着血味钉人在时间里。”他摸出泛黄的信,信纸边缘的齿痕在微光中发颤,“上批守秘人靠嚼信纸保持清醒。”</br>
赵鹏突然蹲身,军刀撬开地砖,生锈铁盒里露出四枚玉兰花铜哨,缝隙卡着片干花瓣。“我爹说见照片融化,就把这个塞通风管。”他掂起铜哨,指腹摩挲绿锈,“吹三声能听见上批人的声音——谁敢试?”</br>
韦文杰眼睛蒙上水汽,翻出牛皮日记:“爷爷画过这哨子,说塌方时靠它辨方向。”最后一页的白骨攥着断哨,旁写“别信玉兰花”。他指尖发抖,“我爹失踪前,枕头下有包玉兰香的药粉。”</br>
铜<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陡然沙哑。通风管里的手攥紧,玉兰花戒指嵌进掌心,血珠将铃上“死”字晕成暗红。粘液在地面汇成细流,朝四人脚边蔓延。</br>
“别信日记。”女人的声音混着腐花香飘出,“你爷爷故意写反话,怕你们像他儿子那样拒当守秘人。”</br>
“我爹怎么了?”韦文杰拔高声音,眼镜滑落也不顾,“我娘说他病死的,可我找到断指照片,指节戴着同款戒指!”</br>
手突然松开,铜铃撞在格栅上乱响。“你爹断指塞进通风管时,带着带血的玉兰。”女人声音发颤,“每年清明我都塞新花进去——闻到了吗?”</br>
宋雨琦猛吸,甜香如自家院中的老玉兰。他摸出被粘液浸透的纸条,“石门合拢日”的字迹已晕开,暗室角落石缝里,竟钻出棵沾着新泥的玉兰苗。</br>
“邮筒不吃人,吃信。”赵鹏吹响铜哨,尖锐的哨音震落石缝粘液,“我爹是邮差,保险柜钥匙就是这哨子,里面有写咱们名字的信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