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精神陷落后

没有外人，他嘴角还是有笑意，语气却淡了许多。</br>

“家里也有不少人说肃宁的事，都挺气愤的。还有人说立功不容易，挑毛病容易得很。”姚渡安倒了杯茶端上。</br>

杨昱之轻撇浮游的茶叶：“想去挖坑害人的可以去，后果自负就行。”</br>

姚渡安也是笑。</br>

杨肃宁当不当团长不是多大的事，至少在他们看来不是。</br>

这个话题就终止了，姚渡安翻自己手机，“二次强化药的研究进展挺大。</br>

北1王教授团队新药的动物实验，致死率降到20%以下了，而且马上要和新生基地的团队合作。”</br>

和杨屿宁十分相像的浓密剑眉一挑，杨昱之拿过那手机，仔细翻看了新闻。</br>

姚渡安知道他一定对这个感兴趣，待他看完才递上了中原3号基地伤亡统计。</br>

不是名册，而是统计了近3万的异变军民中，异变为各等级慧虫的比率。</br>

杨昱之看得更加仔细，不过看完只是笑笑：“没什么特殊。”</br>

姚渡安捻动佛珠，“他们是去往生极乐了。”</br>

“今年好像是有神佛护佑，风调雨顺，运势大好。”杨昱之往窗外看了一会儿，眼眸藏在眉峰的阴影之中，一片平静深邃的黑。</br>

“晚上祈福，师长也来祈请神佛继续保佑世人吧。”姚渡安将乌木的佛珠挂在虎口间，双手合十邀请。</br>

杨昱之点了头。</br>

......</br>

夜风呼啸的河岸边杨缨拿话刺了杨肃宁两句，气鼓鼓大步往基地大门走了。</br>

但是她速度怎么也比不过杨肃宁，即便小跑起来，走到关楼回头一看，杨肃宁还是稳稳跟在后面。</br>

给杨缨气得摸地上的小石子。</br>

她小时候，上学的时候就有这毛病，生气了就拿石子掷人，直接往人脑袋上掷。</br>

不过此时的杨肃宁不会再被打个头破血流了，徒手将石子接住，话淡淡的：</br>

“不着急你破防什么？</br>

你爸那么宠你，北1好日子还长，你不着急来新基地吃苦干嘛？”</br>

杨缨抱怨过无数次新基地又穷又苦了。</br>

体验人生？还是把新基地给想浪漫了？</br>

杨缨的愤怒却被这句话给问僵了似的，石子没丢出去。</br>

她爸宠她吗？</br>

好像是挺宠的，从小到大她想吃想玩想要的，他能满足的都满足了，也没有正儿八经训过她几次。</br>

但她就是很怕她爸，越长大越怕。</br>

她爸对她满意吗？为她感到骄傲吗？</br>

她头一次离家两个月，她爸在看到，听人提到和她相关的事物会想起她吗？会想念她吗？</br>

杨缨有时疑惑，有时惶恐，有时自我怀疑。</br>

是不是她太废了，她爸对她很失望呢？</br>

思绪一时好像这又湿又凉的夜风，穿堂而吹，杨缨心里一阵混乱的烦闷，丢石子的兴趣都没了，裹紧了外套走回基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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