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湖：真气要交税

他放下茶杯，笑容冰冷，“有的是法子。这样吧，看在江主簿面上，三成！这是底线。”</br>

暖阁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br>

我看着他捻动佛珠的手指，还有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威胁，忽然笑了。</br>

“阴三爷，”我止住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您想错了。”</br>

“我今日来，不是跟你谈判的。”</br>

“是来通知你的。”</br>

我目光扫过他伸出的那三根手指，“一成也没有！”</br>

“你！”阴永昌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佛珠砸在桌面，“江小白！你别给脸不要脸！没有我阴家点头，我看你这钱庄怎么在幽州立起来！”</br>

我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冷冽，“阴三爷，你也不是第一次跟我江某人打交道了！”</br>

阴永昌目光阴鹜，终于撕破脸皮，“那咱们就各显神通好了。”</br>

我转过身，带着杜家姐弟向门外走去。</br>

“同样告诉阴三爷一句话……”</br>

我把刚才他那句话原封不动回给了他，“在幽州这地界，我江小白，想成事儿未必能成……”</br>

我脚步未停，声音却清晰地传入身后，“但想坏事，有的是办法！”</br>

“送客！”阴永昌暴怒地咆哮在身后炸响，“江小白！你个疯子！不识抬举的江疯子！”</br>

……</br>

走出阴府，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br>

“痛快！”杜红菱长舒一口气，脸颊因激动而泛红。</br>

杜清远搓着手，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姐夫哥，接下来怎么办？”</br>

我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雪花落在脸上，带来一丝清凉的清醒。</br>

“先礼后兵，礼咱们尽了，接下来就是兵了！”</br>

……</br>

回到幽州监，陈岩已候在值房。</br>

“查清了！”他递过一张皱巴巴的纸，“阴记晶石坊每月初五、十五，都有黑旗商会的车从后门进出。守夜的老刘说，车里装的都是没打税纹的私晶！这是道上心知肚明的事，就是没抓到实证。”</br>

我说道：“镇武司办案，什么时候要过证据？”</br>

陈岩急道：“可搜查令得周监正批！年底文书压了一堆，没三五日根本递不到他案头！”</br>

“三五日？”我冷笑，“够他们把晶石搬空十回了！通知兄弟们，子时集合，披挂齐整！”</br>

“您要硬闯？”</br>

窗外风雪更狂，吹得值房灯笼剧烈摇晃。</br>

我将税纹金箭系在腕间，“不是硬闯，是查封！”</br>

亥时三刻，二十名税吏集结完毕。</br>

弩箭上弦，钩爪缚绳，玄色披风在暴雪中翻卷如鸦。</br>

“目标，朱雀大街阴记晶石坊！”我翻身上马，“罪名——私运未税晶石！”</br>

既然不想让老子好好过年……</br>

那么这个年，谁也别想过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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