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湖：真气要交税

我踱步到他面前，挑起一块沾着泥的私晶。</br>

都是市面上常见的黑市晶石，纯度不过五成，比我在青州的金纹晶石差远了。</br>

“想想阴三爷此刻在干什么？搂着美妾，喝着参汤，等手下报信。”</br>

我手中把玩着晶石，“等他知道这里被端了，你猜，他是夸你忠心？还是……”</br>

我猛一用力，手中晶石炸裂，吓得掌柜浑身一颤。</br>

“立刻上书镇武司，痛斥你这掌柜欺上瞒下，走私晶石，中饱私囊、败坏阴家清誉？”</br>

胖掌柜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眼中强撑的凶悍如同被戳破的皮囊，瞬间泄了气。</br>

“我招！我全招！私晶是黑旗商会每月初五、十五从西郊老槐树码头运来，经手的是阴家外管事刘三刀，账房老周知道明细……”</br>

我给陈岩一个眼色，陈岩立刻会意，揪起胖掌柜和瑟瑟发抖的账房老头，拖到旁边厢房。</br>

两名精干税吏紧随而入，纸笔铺开，就地取供。</br>

时间紧迫，必须在阴家反应过来、掐灭所有线索之前，把口供钉死！</br>

屋外，税吏们动作麻利地清点、封存、贴条。</br>

成箱的私晶堆在院中，在雪光下泛着冰冷的光。</br>

不到半个时辰，陈岩推门而出，手中一叠墨迹未干的供状递到我面前，“大人，全撂了！签字画押！”</br>

我扫过纸上鲜红的手印，点了点头，“押回镇武司！”</br>

就在这时，阴府管家阴槐带着十几个气势汹汹的家丁，试图强行闯入，被守门的税吏死死拦住。</br>

我示意他们进来。</br>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封我们……江……江主簿？”</br>

阴槐看到了我，目露震惊之色，“你……”</br>

我呵呵一笑：“这不是阴家大管事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br>

阴槐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江主簿，我们阴家向来遵纪守法，凭什么抓我们的人，封我们的铺子？”</br>

“凭什么？”我指着院中一箱箱的走私晶石，“凭这个，还不够吗？”</br>

阴槐脸色微变，旋即来到被锁住的掌柜面前，伸手上前就是一巴掌，“张如海，平日里阴家待你不薄，你竟干出这种勾当？”</br>

一切正如我所猜想，他们把责任推了出去。</br>

胖掌柜脸色惨白，呵呵苦笑，往地上啐了一口。</br>

阴槐又道：“江主簿，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br>

“误会？去镇武司衙门里讲吧！”</br>

我当即下令，“所有涉案人犯、赃物、账册，全部押回镇武司！收队！”</br>

……</br>

整个五房灯火通明，忙碌了整整一夜。</br>

清点赃物、整理口供、关押人犯，喧嚣直到天色微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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