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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晏清听完了江许卿的伤势，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br>
也不知道是歉疚。</br>
反正最后，柴晏清看向陈武和王丽娘两人，嘴角一勾，只说了一句话：“这是长安城正经四品官的孙子，他本身也是官员。他娘还是皇亲国戚，你们自己看着办。”</br>
陈武和王丽娘因为这一句话，是彻底傻眼了：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说？！</br>
祝宁不客气地问：“给他用了什么药？”</br>
陈武还扛着没开口，但王丽娘害怕啊。所以她开了口：“听话水。”</br>
都不用他们追问，柴晏清只是微微扬了扬眉，就听见王丽娘咽着口水解释：“是一种药粉，用烈酒兑了，泡上一晚上，用的时候倒在帕子上就能用。我们管它叫听话水。”</br>
“用过的人，就会乖乖听话。说什么做什么。”</br>
在场之人，听见这话，无不心惊。</br>
祝宁皱起眉头：果然是这种<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br>
柴晏清显然和祝宁担心到一起去了，当即只问了一个问题：“药是谁给你们的？”</br>
王丽娘小声道：“清阳道长。”</br>
这个熟悉的名字！柴晏清和祝宁两人都是齐齐皱眉：这个清阳道长，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哪里都有他！</br>
柴晏清看着王丽娘：“这样的好东西，他为何给你们？”</br>
王丽娘更小声了：“我们也不知道。就是几年前，他从这里路过的时候，遇到了我们夫妻两个。那时候，我们以为他是真道士，就去算怎么能发财，怎么能生孩子。他给我们诊脉完了之后，说我们两个生孩子肯定没指望了。但发财尚有机会。”</br>
“然后，他就问我们想不想发财。”</br>
“我们就说想。”</br>
“他就给了我们这个药粉。”</br>
柴晏清听完了，根本不信：“就这么给你们了？他就不怕你们说出去？！”</br>
难道清阳道长是什么好人不成？</br>
王丽娘咽了咽口水：“陈武去偷东西，被他发现了……那时候，我们两个也挣不到多少钱，日子紧巴。所以有时候，陈武会偷东西。”</br>
他一说这话，大家也就懂了：好么，这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呢。</br>
不过，这样的情况，清阳道长把那个“听话药”给他们，也太随意了些。</br>
王丽娘继续往下说：“那个听话水，一开始不好用。人会死。我们也是试了好几次，人才不会立刻死了，但又会听话。”</br>
柴晏清这回明白了，冷哼一声：“这是用你们试药呢。”</br>
王丽娘不吭声了。</br>
但柴晏清看了一眼还跟个肉饼一样瘫在地上的江许卿：“那用了这个听话水，对身体有什么坏处？”</br>
王丽娘摇头：“现在用量少，人昏沉几日，也就缓过来了。刚才情况紧急，陈武就多捂了他一会，他就是昏过去了。”</br>
柴晏清却不怎么信——仅仅是昏过去了？真没事？</br>
沉吟片刻，柴晏清问王丽娘聪明水在何处。</br>
于是王丽娘在陈武愤怒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去拿来了一瓶药粉和一张帕子：“帕子是今天早上刚弄的，还能用。”</br>
柴晏清看那药粉也不多了，就没另外兑，只是让范九拿着帕子往陈武口鼻上一捂：“试试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