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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墨的眼神骤然变得更加凝重。</br>
坠楼！</br>
“能确定地点吗？”他追问，尽管知道答案有些渺茫。</br>
宋翩然缓缓摇头，眉宇间是强忍不适的疲惫：“太快了，太混乱。”</br>
她闭上眼，努力想了想当时的画面，“那些人群很麻木，但又…很狂热。有点像……像是被催眠的状态！”</br>
催眠。</br>
精神控制。</br>
暴力催收。</br>
失联人员。</br>
潜在的坠楼风险。</br>
所有的线索碎片，在陈子墨脑中迅速拼接组合。</br>
“卢浩！”陈子墨对着门外沉声喊道。</br>
卢浩立刻推门进来：“陈队？”</br>
“立刻筛查全市及周边区域，近两个月内所有关于新生财富计划、财富互助会以及心灵导师之类的报案和投诉。”</br>
“尤其是涉及人员失踪、非法拘禁、暴力讨债的！重点排查老旧居民区、废弃厂房、城郊结合部的出租屋，特别是顶层！”</br>
“联系通讯部门，查李卫国及其家属、催债号码的所有通话和基站定位记录，找出规律。”</br>
“是！”卢浩领命后，快步离去。</br>
“小王！”陈子墨再次点名。</br>
“到！”年轻警员王宇出现在门口。</br>
“你负责外围走访。李卫国原来的装修队工友，他常去的场所，那个同乡的社会关系、落脚点，都摸清楚！注意方式，别打草惊蛇。”</br>
“明白！”</br>
陈子墨最后看向宋翩然，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沉静。</br>
“整理李大山的所有笔录，交叉印证，找出矛盾点和突破口。另外，”他停顿了一下，“控制你的接触，别乱来。你的状态，也是破案资源的一部分。”</br>
宋翩然默默点头。</br>
她知道陈子墨的意思。</br>
接下来的几天，专案组高速运转，然而，案子却没有丝毫进展。</br>
此时，卢浩那边反馈：</br>
该组织网络舆情极少，他们只在极小的熟人圈层内口口相传，网络痕迹清理得非常干净。</br>
报案记录更是寥寥无几。</br>
受害者家属大多因恐惧或觉得丢脸而选择沉默。</br>
甚至像李大山这样报案的，也提供不出具体地址。</br>
通讯定位显示李卫国和王明辉的手机，在失联前频繁出现在城北一片待拆迁的老旧居民区。</br>
但覆盖范围大，无法精确到楼栋。</br>
最后一次信号消失在半个月前，之后彻底消失。</br>
王宇的走访同样艰难。</br>
装修队工友只知道李卫国跟王明辉发财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