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

陆明远接过册子，借着油灯的光线细看。上面详细记录了每一次劫掠的时间、地点、死伤人数。有些名字后面画着小小的十字架，有些则画着破碎的心形。他的手不自觉地发抖，纸张在指间簌簌作响。</br>

"差役们上山转一圈..."老妇人继续道，声音里带着讥讽，"带回几件破衣裳说是剿匪所得..."她的嘴角扭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等风声一过，那群畜生就又下山来祸害百姓..."</br>

屋外传来夜枭的啼叫，凄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油灯的火苗突然爆出一个灯花，"噼啪"一声。</br>

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走到窗前，推开破旧的木窗。夜风夹杂着泥土的气息灌入屋内，吹得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她指着远处黑黢黢的山影："公子你看...那鹰嘴崖下的三个村子..."她的手指在月光下像一截枯枝，"原本有上百户人家...现在...现在..."</br>

她的声音哽住了，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咽下一口苦水。月光照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能逃的都逃了...剩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她的目光落在墙角的一个小木牌上，上面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那是她小女儿的灵位。</br>

陆明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呼吸变得困难。他走到老妇人身边，夜风拂过他的面颊，带着山间特有的凉意。"这些年...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br>

老妇人苦笑一声，露出残缺的牙齿："挖野菜...啃树皮..."她指着屋后的一片菜畦，"那几畦青菜...是老妇人用全家人的血浇出来的..."她的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五年啊！"</br>

陆明远猛地转身，衣袂带起一阵风，吹得油灯的火苗险些熄灭。他的眼中燃着熊熊怒火，在昏暗的屋内亮得骇人。"婆婆放心！"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像是出鞘的利剑，"我陆明远在此立誓，定要剿灭黑风寨，为乡亲们讨回公道！"</br>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咬破手指，在帕子上写下"不灭黑风寨，誓不还"几个大字。他将血书递给老妇人："以此为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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