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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叫孟远，据说年轻得很，眼光毒辣！”</br>
这样的议论，开始在一些行业酒局、茶会上悄悄流传。</br>
一时间，“远新”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br>
而“孟远”，也成了某些大佬口中那个“有意思的年轻人”。</br>
各种或明或暗的打探，像无形的触手，开始伸向这家偏居一隅的新公司。</br>
千里之外，特区鹏城。</br>
“南大科能”董事长办公室。</br>
烟雾浓得像化不开的愁绪，将巨大的红木办公桌都笼罩了一层。</br>
程浩“砰”的一声，将手中的玻璃杯重重砸在桌面上。</br>
杯中上好的龙井茶水剧烈晃动，几滴碧绿的茶液溅了出来，在他面前摊开的文件上留下几个深色的污渍。</br>
他眼皮耷拉着，眼神锐利，死死盯着面前垂手站立的心腹副总赵凯。</br>
“说下去。”程浩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br>
赵凯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措辞：</br>
“程董，江川那边……我们几个大客户，最近的订单量，下滑的有些……有些明显。”</br>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br>
“据我了解，他们……他们都转向了一家叫‘远新’的小厂。他们的钴酸锂，性能……据说，非常好。”</br>
“远新……”</br>
程浩的指节，在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笃”的轻响，像在计算着什么。</br>
“孟远？”他眯起的眼中，寒光一闪而逝。</br>
“所以，程董，北边那个江川县的远新公司，最近确实有些扎眼。”</br>
赵凯语速不快，但字字清晰，</br>
“他们搞的那个钴酸锂，已经吃掉了市电池厂不少订单，连省里都惊动了。”</br>
程浩指间的雪茄明明灭灭，他没说话，只是用指节叩了叩桌面，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人心。</br>
孟远！远新公司！</br>
这两个名字，像两根细小的刺，扎在程浩心头。</br>
对于这个白手起家，硬生生从“收破烂”干起来，还总能整出些名堂的年轻人，程浩本能地感到一丝不舒服。</br>
“新材料？”</br>
程浩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br>
“什么路数，打听清楚了？”</br>
“还在查。那姓孟的小子嘴严得很，整个公司跟铁桶似的。”</br>
赵凯微微躬身，“不过，我找人分析了市电池厂用了他们材料的新产品，性能提升明显。有人猜测，可能跟磷酸盐体系有关。”</br>
“磷酸盐？”程浩眉头一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