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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镇？"</br>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尖声叫道，干枯的手指指向东方，"柳镇已经被那些怪物踏平了！去那里就是送死！红尘主城才有活路！"</br>
柳重泽抱着母亲的胳膊，不安地看着姐姐。</br>
柳轻烟对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br>
她知道张可凡决定的事不会改变。</br>
"我说了，不顺路。"张可凡重复道，每个字都像冰锥刺入村民的耳中。</br>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br>
一个青年突然站起来，眼中闪着愤怒的火光，"有能力却不救人，你和那些怪物有什么区别？"</br>
空气瞬间凝固。</br>
张可凡的眼睛微微眯起，右手缓缓抬起。</br>
一道黑光闪过，死神镰刀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刀刃上的猩红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br>
那青年踉跄后退，脸色刷地变白。</br>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跟什么样的存在说话。</br>
"区别就是。"</br>
张可凡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可以选择杀不杀你，而它们不能。"</br>
青年跌坐在地，裤裆处洇出一片深色水渍。</br>
死亡的恐惧终于战胜了他的愤怒。</br>
柳轻烟上前一步，挡在张可凡和村民之间：</br>
"各位，我们确实有急事要去柳镇。红尘主城离这里只有半日路程，你们结伴而行应该安全。"</br>
"安全？"</br>
老妇人尖声笑道，指着地上尚未完全融化的银色残骸，"谁知道路上还有多少这种怪物！你们明明有能力。"</br>
"够了。"</br>
张可凡打断她，镰刀在手中转了个漂亮的弧线，"三秒内，还站在我面前的人，可以亲自体验这些怪物的感受。"</br>
人群如退潮般散开，几个胆小的已经转身往山林中跑去。</br>
他们终于明白，这个黑衣男子比银色怪物更危险。</br>
柳轻烟松了口气，转身对弟弟和母亲轻声道："我们走吧。"</br>
柳重泽扶着母亲跟上姐姐，不时回头看向那些村民。</br>
他的心中充满矛盾，既理解张可凡的选择，又为那些乡亲感到难过。</br>
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女子犹豫片刻，拉着丈夫远远跟在了他们后面。</br>
接着是一对老年夫妇和三个半大孩子，都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不过不敢靠近。</br>
张可凡瞥了一眼这些"尾巴"，没有驱赶，只是冷冷道："跟得上就跟，跟不上别指望我等。"</br>
他们沿着山脊向东行进，而大部分村民则结队往北方的红尘主城方向走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