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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们的高中是一个普高，重艺术，轻文理。</br>
这就导致学生整体的成绩并不算好，走艺术或者混吃等死的很多，连他这样的都可以进入理科特尖班当班长。</br>
长乐是文科特尖班的，语文八校联考常年第一，数学却顶破天只能考四五十分，严重偏科的结果，就是总分不好看。</br>
在当时快高考的情况下，她整个人都是沉默又焦虑的状态，走廊阳台发呆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br>
他就是在那时候第五次表白的。</br>
以她帮他语文，他帮她数学为诱惑。</br>
长乐似乎也想起来当时的情况，她垂眸，慢慢回身，仰头看着男人：“季也。”</br>
“嗯？”</br>
长乐：“你喜欢我吗。”</br>
季也没有犹豫：“喜欢。”</br>
长乐：“我没有漂亮的脸，没有好的身材，高度近视。愚蠢，木讷，自私，虚荣，懦弱，不堪。出不了众，拿不出手。我还会有很多阴暗的想法，经常会伤春悲秋。”</br>
“我不是你想象中温柔善良、情绪稳定的人，我会暴怒，会骂脏话，会像个疯子一样无差别攻击所有人。”</br>
“我亲情淡薄，在帝都上学几乎没有主动给家里打过电话，只对外婆有些亲近。我，我甚至不知道什么喜欢什么爱，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疯子，到底喜不喜欢你。”</br>
“我很差，差成这样……你能喜欢我什么呢。”</br>
季也看着她，对视的十几秒中，女子没有移开视线，反而晦暗而认真的看着他。</br>
每到这种问题的时候，女子总比平时勇敢些。</br>
或许不是勇敢。</br>
是试探。</br>
是不自信。</br>
是没安全感。</br>
是渴望被人坚定的选择。</br>
是等待他的宣判却预想着最坏的打算。</br>
“长乐。”</br>
这不是女子第一次问他喜不喜欢她，喜欢她什么了。</br>
季也像以往一样，不知疲倦的一次次回答女子的这个问题，他双手捧着女子的脸，凑近，“看着我的眼睛。”</br>
季也一字一句：“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单调的人，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br>
“你总是害怕我喜欢的只是好的一面的你，害怕我因为你坏的一面厌恶你，抛弃你，离开你。”</br>
“可我喜欢你，就是所有都喜欢，什么都喜欢。”</br>
“我没有只看到你好的一面，也没有只看到你坏的一面。”</br>
“我知道你有时候会呆呆地，手忙脚乱做错事，可我还是喜欢你；我知道你在某些方面自私虚荣又阴暗，可我还是喜欢你；我知道你有时懦弱不堪，不想出众，却会好强，会固执，会嘴硬，可我还是依然喜欢你。”</br>
“你心软，真诚，温柔，善良，对人对事总保留一分纯真，观念正，人品好，这都是你显而易见的优点。”</br>
“我喜欢的是你本身，那个真实的、有着两面的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