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是何人绑架我儿?”司马防头发都白了大半了,还要在人生的暮年如此的胆战心惊。</br>
“这,这上面也没说……字迹也看不出来,”司马朗见其上的字迹生涩,不成书法,其实可以猜测并非是什么士族人士。</br>
总之大海捞针,从字迹里推断基本上不可能。</br>
“父亲,是否要将此事告知府尹,而后去查……”</br>
“你疯了!”</br>
司马防听完猛然受惊,忙驳斥道:“仲达是偷着出去的,为此还躲了校事府查探,若是府尹知晓,本来无事都会被查出端倪来。”</br>
“他可和北方探哨真有联系,查到他们窝点所在怎么办?”</br>
父子二人知道司马懿发现了冀州的探哨窝点,并且有所联系,但是却不知道在哪,司马懿对此守口如瓶没详尽告知。</br>
若是告诉许都府尹,满宠肯定会顺势查探,最后查出很多事来,甚至有可能危害到全家人的安全。</br>
司马朗还在丞相府做主簿,司马孚也求学得成,日后还要入仕,若是因此受了牵连,命估计都保不住。</br>
他可不想全家人再进一次许都牢狱了。</br>
再进去,可能真的就没命了。</br>
因为对曹丞相的举荐恩情,在上一次就已经还尽了,再作乱被捕,士人之会说司马氏恃恩而骄,罔顾法度,是活该啊。</br>
“那,只能顺从他们,准备千金?”</br>
司马朗说完脸色顿苦:“爹啊,我们家哪有千金,这么多钱,是你我多少年俸禄?”</br>
而今粮价稳固,司马防俸禄二千一百六十石,司马朗只有三百六十石,不吃不喝二十年,估计能有千金。</br>
“卖几座宅邸,家里以前有赏赐的珠宝、玉石,寻价卖掉,或许能有机会。”</br>
司马防说完又沉思了片刻,叹道:“实在不行,族中存粮亦可贩卖出去,近日我在京兆府暗中安排心腹,查往来许都之人,看能否找到些线索。”</br>
“只好如此了,可是,父亲今年秋收之后不是就要论功调任了吗?”</br>
司马朗登时担忧,再过数月可就没有这种权力了,还找得到人吗?</br>
“嗯,”司马防微微点头,这倒是个问题,半晌,他郑重其事的道:“我再去求一求杨太尉,韩太仆他们,待丞相近日回许都,再去请求一番。”</br>
“郎儿,你立刻去找陈长文,看能否从他那里问出点消息。”</br>
“好!”</br>
司马朗恍然,差点忘记了仲达出走最关键的人,陈群陈长文,便是他在长社为中转,将人送出颍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