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撤出去,”衙署正堂内,许泽命随行之人退出门外,刘勋亦是瞬间明白,叫人亦退出堂外。</br>
不过他转头回来时,发现许泽身边还站着个老头。</br>
这人叫贾……贾什么来着,好像一直跟随在许泽身边,是他的谋主吧?</br>
此人应是心腹也。</br>
“刘太守说吧,有何事若是现在说出来,本州牧还可原谅,若是之后查出,惩处非此时可语。”</br>
刘勋双眼一眯,话到这一步怎么可能不明白许泽已发现了很多端倪。</br>
问题就在于,他到底发现了多少?</br>
许泽必不可能全部知晓,若是如此耳目通达,那何须在此问我。</br>
那我只说出少许,其余的让各家族隐瞒是否可行。</br>
不,不太行……</br>
那些家族完全可以倒向州牧,而不是依附我刘勋,论背景我比不上许泽,论名望、才学、麾下文武,皆不足。</br>
刘勋想了半天,豆大的汗珠慢慢的落下,不等许泽过多逼问,他咬牙道:“禀州牧,在下的确有事告知。”</br>
“说。”</br>
“去年夏时,因九江贼患逐渐严重,工不足以赈业,流寇渐多,在下无奈只能暗中招抚一批,养于诸山。”</br>
“过往商贾需缴纳供奉,用以开路,不过卫、徐商盟的商队从来无需缴纳,畅通无阻!”</br>
刘勋忙解释,他可从来没问卫臻伸手过,绝没有惹许泽的人。</br>
“你说你干这事,”许泽表情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么干,那些商贾只需要入会商盟不就行了,日后你劫掠还有什么油水?不全都推到商盟那边去了?”</br>
“这种事,就应该一视同仁,无论大小商贾,哪怕是飞过去一只鸡,你都要收买路钱。”</br>
“而且有商盟的大车队先给钱,还可以树立一个标准,那些小商贾、小家族不就没怨言了吗?”</br>
“商盟的钱全数奉还,商贾车队的钱你再去分成,如此不是少却了许多麻烦?干什么事都要一碗水端平,才不会生出怨言。”</br>
人人都交,大家都一样,甚至有的人交得兴起还要交两份,那多好。</br>
我的个天爷……</br>
刘勋不知不觉间低下了头,感觉受教一般的听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