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探案

"观察得很仔细。"我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刚才你冲出去保护那女孩，很勇敢。"</br>

纪白有些不好意思："一时冲动...那日本学生太欺负人了。"</br>

"不过以后别这么莽撞。"我严肃地说，"日租界情况复杂，日本人横行霸道惯了，连我们警察都要小心行事。"</br>

纪白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对了，戴维斯提到他在牛津读过书，但我注意到他说''人体解剖''时的用词是''post-mortem examination''，这是法医术语，普通医学生不会这么用。"</br>

"你懂拉丁文？"我有些意外。</br>

"医学必修课。"纪白微笑，"而且他发音带点爱丁堡口音，不像是牛津毕业的。"</br>

我深深看了纪白一眼。这个看似文弱的医学教师，观察力和专业知识都超出我的预期。</br>

"我们去醉仙楼看看。"我决定道，"既然周小娥在那里工作过，可能会找到更多线索。"</br>

纪白眼睛一亮："现在就去？"</br>

"晚上去。"我看了看渐暗的天色，"艺伎晚上才上班。"</br>

我们在路边小摊吃了碗热干面当晚餐。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汉口的夜生活开始了。醉仙楼位于大智门火车站附近，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风月场所之一。</br>

三层的中式楼阁张灯结彩，门口站着两个穿短打的汉子，显然是看场子的。楼内传出琵琶声和女子的娇笑。</br>

"真要进去？"纪白站在门口，有些踌躇。</br>

"怎么，纪老师没来过这种地方？"我故意问。</br>

纪白推了推眼镜，耳根发红："当然没有！我...我平日除了教书就是读书..."</br>

我拍拍他的肩："放松点，就当是学术考察。"</br>

正要进门，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楚探长！请留步！"</br>

回头一看，竟是刘四爷，他气喘吁吁地跑来，身后跟着两个手下。</br>

"刘老板？"我挑眉，"有何贵干？"</br>

刘四爷把我们拉到一旁暗处，低声道："楚探长，您不能进去！戴维斯刚刚派人传话，说要是看见您接近醉仙楼，就要...就要您好看！"</br>

"哦？"我冷笑，"他倒是消息灵通。"</br>

"楚探长，那洋人不好惹啊！"刘四爷急得直搓手，"他叔叔是领事馆的，连警察厅长都要给三分面子..."</br>

"多谢提醒。"我淡淡道，"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越是不让查的案子，越要查个水落石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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