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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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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雨夜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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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英国领事馆哥特式建筑的尖顶流淌,在夜色中织成一道道银线。我和纪白蹲在对面的货仓屋顶,衣服早已湿透。领事馆围墙上的铁丝网在雨中闪着冷光,门口两个印度巡捕披着油布雨衣,像雕塑般一动不动。</br>

"看那个排水管。"纪白指向领事馆西侧,"可以直接爬到二楼档案室窗外。"</br>

我摇摇头:"太显眼。而且你看三楼窗口,有人影——是警卫。"</br>

纪白从油布包里掏出几个试管:"那就用B计划。我在实验室配了些好东西。"他举起一支装着紫色粉末的试管,"烟雾弹,能释放<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性气体。"又拿起一支蓝色液体,"这个更妙,接触皮肤会产生暂时性麻痹。"</br>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我惊讶地看着这个平日文弱的解剖学教师。</br>

"《英国医学杂志》上有篇论文,讲麻醉剂的军用价值。"纪白推了推被雨水打湿的眼镜,"当然,我改良了一下配方。"</br>

远处江汉关的钟声敲了十一下。雨势稍缓,夜色更浓了。是时候行动了。</br>

我们绕到领事馆后巷,纪白将紫色试管扔向围墙内的灌木丛。几秒钟后,一团黄绿色烟雾腾起,迅速扩散。</br>

"Gas! Gas!"(毒气!)我用带着英国口音的英语大喊。</br>

院内顿时一片混乱。警卫们捂着口鼻四散奔逃,有人拉响了警报。我们趁机翻墙而入,借着烟雾掩护冲向主楼。</br>

领事馆主楼是栋维多利亚风格的三层建筑,地下室入口在厨房旁。我们溜进一扇没锁的仆人通道,沿着狭窄楼梯下行。空气中弥漫着炖肉和清洁剂的气味。</br>

"小心摄像头。"我拉住纪白。</br>

走廊尽头装着一个新式监控装置,镜头缓缓转动。这在1924年的中国还是稀罕物,只有外国领事馆才有。</br>

纪白掏出小镜子,巧妙地将走廊顶灯光反射到镜头里。强光干扰下,摄像头停止了转动。</br>

"聪明。"我赞许地点头。</br>

我们蹑手蹑脚来到走廊尽头,一扇铁门挡住去路。门上有密码锁,键盘数字在昏暗中泛着绿光。</br>

"周小娥的生日..."我回忆着,"阴历三月初七,换算公历是..."</br>

"1924年4月10日。"纪白迅速回答,"英国人习惯日月年顺序,试试。"</br>

我输入数字,锁发出"咔嗒"轻响,门开了。</br>

里面是个小型档案室,排列着十几个保险箱。我们很快找到标有"J.D."(John Davis)的那个,同样需要密码。</br>

"再试一次生日。"纪白说。</br>

我输入"",保险箱门应声而开。</br>

里面是个黑色金属箱,上着密码锁。</br>

"还有?"纪白皱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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