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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李爷！爷爷！祖宗！”</br>
梁贵成涕泪横流，哪还有半点人样，磕头如捣蒜，</br>
“我错了！我猪狗不如！我不是人！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不，把我当个连屁都不如的东西给放了吧！”</br>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br>
“李爷，您看，我……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我身上流的可是华夏的血！我是自己人啊！对，自己人！”</br>
李凡面无表情，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向他走去。</br>
那脚步声，在梁贵成听来，比催命的鼓点还要恐怖。</br>
“别……别过来！”</br>
梁贵成吓得裤裆一热，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br>
“李爷，我……我给您磕头了！砰砰砰！”</br>
他真的用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额头很快就见了红。</br>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给您当牛做马！我……”</br>
“李兄弟，放了那个畜生吧！”</br>
就在李凡即将走到梁贵成面前时，梁兴旺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忍。</br>
李凡脚步一顿，侧头看向梁兴旺，眼神依旧冰冷。</br>
梁兴旺叹了口气，看着地上如烂泥般的梁贵成，眼神复杂：</br>
“李兄弟，饶他一条狗命吧。他……他刚才也说了，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br>
李凡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br>
“老先生，这种人的话，您也信？”</br>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br>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日放虎归山，他日必成大患。”</br>
梁兴旺苦涩一笑：</br>
“我知道。可……他毕竟是我梁家的人，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我不想梁家绝后啊。”</br>
“大伯！！”</br>
梁贵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梁兴旺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br>
“我改！我一定改！我以后给您养老送终！我再也不敢了！”</br>
李凡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毫无波澜。</br>
他对梁兴旺的决定感到不解，甚至是有些不满。</br>
这老头，刚才还喊打喊杀，一副要跟东瀛人同归于尽的架势，怎么转眼间就心软了？</br>
妇人之仁！</br>
不过，他终究还是卖了梁兴旺一个面子，缓缓收回了身上那股几乎要将梁贵成碾碎的杀气。</br>
“滚吧。”</br>
李凡淡淡地吐出两个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