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柳如烟悔不当初

“调走了？还是退休了？”</br>

女人摇了摇头，语气低沉地解释：</br>

“都不是。刘副院长……他过世了。”</br>

宇文忠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br>

女人看着两人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br>

“大概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当时院里出了个医疗事故，一个急腹症的病人，刘副院长主张保守治疗，结果耽误了手术时机，人没抢救过来，死在了手术台上。家属不依不饶，要讨个说法。”</br>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不忍：</br>

“刘副院长当时处理得也……也有些急躁。</br>

他跟家属说，人死不能复生，医院可以赔钱，让家属不要闹了，赶紧把人弄走。</br>

家属那边本来就情绪激动，听到这话更是火冒三丈，说要去法院告我们。</br>

刘副院长当时也上火了，直接骂家属‘死脑筋’，‘给脸不要脸’，还说了一些更难听的。”</br>

“结果呢？”</br>

李凡追问。</br>

“结果……”</br>

女人苦笑了一下，</br>

“结果家属里面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据说是死者的儿子，当场就抄起旁边候诊区的一张铁皮板凳，直接就朝着刘副院长的头砸下去了……一下，就那么一下……等我们反应过来，刘副院长已经倒在血泊里了，送到急救室，没抢救过来。”</br>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br>

宇文忠呆呆地站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又一点点涌了上来。</br>

几秒钟后，他突然发出了一声不成调的、介于哭和笑之间的古怪声音。</br>

“呵……呵呵……”</br>

然后，他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br>

“活该！报应！真是报应啊！”</br>

宇文忠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快意，在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br>

他笑着，眼角却渗出了泪水，分不清是喜悦还是悲伤。</br>

李凡静静地看着宇文忠，没有出声阻止。</br>

他能理解宇文忠此刻的心情。</br>

虽然这个结局出乎意料，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数。</br>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样的结局，比他亲自动手，或许更能让宇文忠感到一种宿命般的解脱。</br>

回到车上，宇文忠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他靠在座椅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br>

“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亲手掐死他。”</br>

宇文忠望着窗外，</br>

“但现在，我反而觉得这样更好。被患者家属打死，多讽刺啊。”</br>

李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那袋针头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br>

车子重新上路，李凡又翻开了宇文忠的“记恨本”，目光落在空白页之后的新篇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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