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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br>
李凡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宇长江身上，那眼神里没有责备，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反而更让人心头发毛。</br>
“我记得，在桂苑大酒店的交流会上，有人可是把玄和派捧上了天，称其为‘中医的未来’，‘振兴的希望’。”</br>
李凡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br>
“怎么，这才几天功夫，‘未来的希望’就变成‘幼稚的连环画’了？你这思想转变，比翻书还快啊。””</br>
宇长江的脸“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br>
他被李凡的气场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但骨子里那股犟劲又让他不愿撒谎。</br>
“师父！我……”</br>
宇长江梗着脖子，一脸的委屈和不解，像是被老师冤枉了的小学生。</br>
“师父，我既然拜了您，就不能跟您说假话骗您！”</br>
“这书……这书里的中医部分，确实有独到之处，但很多理论像是开了个头，后面就没了。跟局方派、伤寒派那些成体系的医典比起来，它……它就像个半成品，一个草稿！”</br>
他越说越急，生怕李凡误会。</br>
“至于西医那部分……恕弟子直言，那简直是原始人看了都得摇头的水平！什么放血疗法都写上去了！这玩意儿要是照着治病，那不是治病，那是直接送人上路，还是特快加急的那种！”</br>
一旁的宇文忠吓得腿都软了，恨不得冲上去捂住自己这憨批兄弟的嘴。</br>
哥啊！</br>
你管这叫直言不讳？</br>
你这是在师父的雷区上坟头蹦迪啊！</br>
张佳丽也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刚抱上的宇宙级大腿，可别被自己这不开窍的老公一句话给气跑了。</br>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br>
李凡听完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紧锁的眉头反而渐渐舒展开了。</br>
他重新拿起《玄和医鉴》，再次翻开。</br>
这一次，他看得更慢，更仔细。</br>
确实如宇长江所言。</br>
中医部分，根基扎实，方向石破天惊，但深度和广度明显不足，许多精妙的理论，仅仅是提出了一个概念，并未深入阐述。</br>
而西医部分……</br>
李凡看着书页上画着的简陋解剖图和那些堪称原始的治疗方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br>
这水平，别说跟现代医学比，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br>
他看向宇长江，问了一个问题：</br>
“你试过上面写的西医疗法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