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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还未散尽，咸阳街头已经传来炭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的响动。</br>
樊哙裹着一身破旧麻衣，肩上扛着半袋炭块，嘴里吆喝得那叫一个悲凉：</br>
“项羽烧焦了！最后一把火炭，祭祖用不上，还能炒个狗肉火锅！”</br>
路人纷纷驻足。</br>
“这谁啊？疯了吧？”</br>
“项羽不是还没死吗？”</br>
“你懂什么！”</br>
樊哙一拍炭袋，</br>
“股市都快把他给埋了！你们看新闻了吗？楚河汉界牌狗肉干股价暴跌，虞姬直播翻车，投资人连夜跑路！”</br>
人群里有人掏出手机刷热搜，果然满屏都是“项羽将清算股权”“AI遗书曝光”之类的词条。</br>
“哎哟，这不是抄底的好时候吗？”人群中冒出一个戴斗笠的年轻人，语气颇为兴奋，</br>
“听说现在一股才值半块玉玺敲钟槌。”</br>
“别傻了。”</br>
旁边一人摇头，</br>
“这要是真破产，连骨头渣子都捞不着。”</br>
樊哙一听，眼珠一转，赶紧从炭堆里摸出一枚黑乎乎的圆片，举高高：</br>
“来来来，买炭送纪念币！‘项羽集团破产预演纪念版’，<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发行，百年难遇！”</br>
围观群众哄笑：“你是卖炭还是卖股票？”</br>
“格局打开。”</br>
樊哙学着刘邦的口吻，</br>
“你现在花五铢钱买我一块炭，等于提前投资楚国遗产基金。等哪天项羽真挂了——哦不，等他转型成功，这枚纪念币说不定能换一套鸿门宴房产！”</br>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掏钱，有人拍照发朋友圈。</br>
就在这时，街角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br>
“城管来了！”</br>
樊哙脸色一变，立刻抱起炭袋往人堆里钻：</br>
“快快快，帮我藏起来！”</br>
众人不明所以，但见他慌张模样，也配合地围成一圈，装作在听他讲“碳中和与情感经济结合”的新理论。</br>
城管小队冲进现场，带队的是大秦财经监管局临时外派的稽查员，手里拿着一份名单，厉声道：</br>
“谁是樊哙？”</br>
樊哙躲在人群后头，低声道：</br>
“完了，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br>
“你是不是又在搞非法集资？”</br>
稽查员扫视全场，</br>
“最近沛县那边出了个兄弟会，专门煽动散户回购项羽股份，你们谁参与了？”</br>
没人吱声。</br>
稽查员冷哼一声：“行，你们不说，那就全都带走。”</br>
眼看气氛紧张，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位算命先生，手持龟甲，神神叨叨地说：</br>
“诸位官爷，贫道刚才卜了一卦，今日不宜抓人，宜……宜投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