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急切,像在推销商品。</br>
李慕白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br>
“真要换?”</br>
他心里一慌,手心都出汗了。</br>
正要解释自己只是开玩笑。</br>
真的要用泡面换人?这也太荒谬了!</br>
他正要解释自己只是开玩笑。</br>
“换!”</br>
一名中年男子嘶吼一声。</br>
显然就是“老赵”</br>
——已经跑向村子深处。</br>
“喂!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br>
李慕白喊道,但老赵已经跑远了,根本听不见。</br>
“大哥,拐卖人口可是犯法的,更别说半桶泡面了。你这不是害我么。”</br>
村民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同情。</br>
“赵家本有三个闺女,前年饿死一个,去年卖了一个,只剩这最小的了。”</br>
“是啊,保不准明天就熬不过去,还不如……”</br>
“听说那姑娘一直不肯嫁人,这下怕是由不得她了。”</br>
李慕白听着这些对话,心中既震惊又难过。</br>
他不敢想象在这个时代,普通人的生活竟如此艰难,人命如草芥。</br>
听着李慕白一阵头大。</br>
不一会儿,老赵拉着一个低头不语的姑娘走了过来,脚步匆忙,生怕李慕白反悔。</br>
“这是小女赵梅,”老赵推了推身旁的姑娘,眼中竟有几分自豪,“公子若看得上,一碗仙家食物换她,绝对值当!”</br>
李慕白终于看清了赵梅的样子。</br>
十四五岁的年纪,青涩稚嫩,虽然衣着粗布,面色微黄,但五官精致,眉眼间透着灵气。</br>
她比现代女孩要矮小很多,身材瘦弱,但眉宇间透着一股倔强。</br>
此刻她低着头,脸颊泛红,明显是被父亲的行为弄得尴尬又羞愤。</br>
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关节都泛白了。</br>
“这他妈是犯罪!”他盯着赵梅打结的枯发。</br>
上周便利店:收银员怀疑他偷拿关东煮时的眼神,和此刻少女的眼神如出一辙。</br>
“我不是那个意思……”</br>
李慕白急忙想解释,这种交易在现代简直不可想象。</br>
赵父突然跪下,额头砸地溅起血尘:“求公子发发善心!让她给小少爷为奴为婢,谋一线生机。她奶奶咳了半月血……”</br>
呜咽声被风扯碎,混着远处断续的狗吠——或许是人嚎。</br>
他张了张嘴,却对上赵梅偷偷抬起的眼神。</br>
那双杏仁般的眼睛,清澈中带着惊恐,却又闪烁着一丝希望。</br>
除了羞涩,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br>
她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压抑情绪,不敢表现出反抗。</br>
一个骇人的想法击中了李慕白;</br>
在这个饥荒的年代,一个女孩的命运会多么悲惨?</br>
冷静,方便面换人口是拐卖,但在这里……</br>
被卖给地主当丫鬟?被迫沦为娼妓?甚至在饥荒中慢慢饿死?</br>
他瞥见有个老太婆啃着树皮,牙床渗血染红木屑。</br>
不带走她,明天就会变成那堆白骨里的一员。</br>
而自己这个穿着怪异的”外乡人”,或许是她眼中唯一的希望,至少能让她多活一段时间。</br>
“这比恐怖片还恐怖啊!”</br>
李慕白心中咋舌,现实的残酷远超电影描述。</br>
赵梅似乎看出他的犹豫,声若蚊蝇地说:“公子若嫌弃,梅儿、梅儿明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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