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我认识几个跑码头的小工，他们常给洋行搬货，说不定能打听到卡车往哪运汽油。"她伸手碰了碰顾承砚的手背，"我想去趟十六铺，找老陈头问问。"</br>

顾承砚的手指在桌面上蜷了蜷。</br>

他想起三天前在码头，老陈头往他手里塞了把晒干的陈皮，说"顾少要是信得过我这把老骨头"；想起苏若雪上个月为了追一笔坏账，在雨里等了纱厂账房先生三个钟头。</br>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她的绢帕传过来："你带阿强去。</br>

他脚程快，万一有什么事..."</br>

"我晓得。"阿强用力点头，脖子上的汗珠子落进衣领，"我把二狗子也带上，那小子爬房梁比猫还利索。"</br>

张工程师清了清嗓子，把铜片收进牛皮纸包："警铃的事我今晚就画图，明早让王铁匠赶制。</br>

顾少，您看..."</br>

"辛苦。"顾承砚起身，从衣架上取下苏若雪的月白缎面斗篷，"今晚大家都别睡死了。</br>

阿强，让伙计们把救火的水桶全灌满；老张，你带两个学徒把警铃先装几个试试——"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窗外。</br>

后巷的梧桐叶还在沙沙响，但那点鬼火似的红光不见了。</br>

苏若雪接过斗篷，手指在斗篷边缘的盘扣上绕了绕："承砚，我总觉得...那个匿名电话的人，可能不是普通线人。"她抬头时，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灯花，"他说''烧的不止是你家厂子''，像是知道我们查过煤栈，知道山本的计划。"</br>

顾承砚摸出怀表看了眼——十点零七分。</br>

他把苏若雪的斗篷系紧，指腹蹭过她耳垂上的珍珠："等明早见过纺织公会的周会长，我想去福记茶楼。"他压低声音，"老钱头说，上周有个戴圆框眼镜的先生在茶楼跟人谈''货船延期''的事，说话带点宁波口音..."</br>

账房外突然传来梆子声，是巡夜的更夫敲过了三更。</br>

苏若雪裹紧斗篷，发间的珍珠在阴影里闪了闪："那咱们明早...不，今早就去。"</br>

顾承砚替她推开账房门。</br>

夜风卷着梧桐叶扑进来，吹得桌上的订单哗哗翻页。</br>

最上面那张的日期刺着他的眼——民国二十六年五月十五，正是三天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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