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子弹擦着他们头顶的砖墙飞过，溅起的石屑落进苏若雪的发间。</br>

顾承砚拽着她往巷子里跑，鞋底在青石板上擦出刺耳的声响。</br>

转过第三个拐角时，他突然停住——前面是顾家绸庄的侧门，门闩上挂着他今早亲手系的红绳，此刻正被穿黑风衣的人攥在手里。</br>

"周会长？"苏若雪喘着气认出来人，是上海商会的周鸿年。</br>

老人手里提着勃朗宁，枪柄上缠着与顾承砚怀表同色的铜链——那是去年抵制日货时，商会众人一起打的"同心链"。</br>

"顾少，苏小姐。"周鸿年将枪抛给顾承砚，目光扫过苏若雪手里的信，"我在绸庄守了三天，就等这封信。"</br>

顾承砚接住枪的瞬间，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br>

他终于明白母亲信里那句"秘密网络"不是空话——周鸿年能出现在这里，说明至少有三个他不知道的联络点已经启动。</br>

"松本的人追来了。"他压下翻涌的思绪，将苏若雪护在身后，"周老，您怎么......"</br>

"令堂走前托我办的最后一件事。"周鸿年从怀里摸出个铜哨，"当年我们在日本留洋时，她总说''商战要打明牌，但保火种得用暗棋''。</br>

现在暗棋该亮了。"</br>

苏若雪突然抓住顾承砚的手腕，她的掌心还留着信纸的温度："母亲说，启动''曙光''需要三样东西：商会的船票、海外的汇款、工人的账本。"</br>

顾承砚望着周鸿年鬓角的白发，又看向苏若雪眼里跳动的光。</br>

十字疤的脚步声更近了，他却突然笑了——那是穿越以来，第一次觉得这场仗，或许能赢。</br>

"周老，"他扣动枪机试了试手感，目光扫过街角的商会招牌，"您说，明天的茶叙，能多请几位纺织业的老板吗？"</br>

周鸿年抚着胡须笑了，铜哨在他指间转了个圈："顾少想搭的台子，我这把老骨头，给您抬桩。"</br>

苏若雪将信纸小心收进衣襟，那里贴着她的心跳。</br>

远处传来黄包车铃铛的脆响，混着追兵的叫骂，倒像是给这场暗战，敲响了开场的锣鼓。</br>

顾承砚的鞋跟碾过侧门门槛时，后颈的冷汗才顺着衣领滑进脊梁。</br>

周鸿年反手闩上门闩，铜锁扣上的脆响惊得梁上老燕扑棱着飞出去，扑簌簌的羽毛落在苏若雪肩头——方才在巷子里狂奔时，她鬓边的珍珠簪子不知何时松了，此刻正摇摇欲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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