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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他声音沉下来，"你伤成这样。"</br>
"顾少东家。"青鸢歪头，血珠顺着下巴滴在青布衫上，"我这条命是苏夫人救的。"她的目光扫过苏若雪泛白的脸，"今天就算把命搭在这儿，也得给夫人的计划清条路。"</br>
夜枭突然解下风衣扔过去："裹上，别让血味引狗。"他转身走向快艇，船尾的小红灯在江面上摇晃，"顾先生，跟我走。</br>
青鸢留着断后——她比我们更擅长这个。"</br>
苏若雪攥紧顾承砚的衣袖："我......"</br>
"你跟我。"顾承砚将油布包塞进她怀里，"这包比命金贵。"他转向青鸢，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抛过去，"云南白药，每半个时辰涂一次。"</br>
青鸢接住瓷瓶，冲他眨了眨眼。</br>
这动作让伤口又渗出血来，她却笑得更欢："顾少东家现在倒像个管家婆了。"</br>
枪声更近了。</br>
夜枭已经跳上快艇，发动机的轰鸣盖过了江水声。</br>
顾承砚拉着苏若雪跑向船舷，回头时正看见青鸢隐入码头的阴影里，银簪在月光下闪了闪，像颗即将坠海的星。</br>
"上来！"夜枭在船头伸手。</br>
苏若雪先跨上去，油布包被她紧紧护在怀里。</br>
顾承砚刚抓住船舷，就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枪响——是青鸢的勃朗宁。</br>
他转头的瞬间，看见她倚着废弃的货箱，发间银簪不知何时到了掌心，正精准地扎进扑过来的特务咽喉。</br>
"开船！"夜枭吼了声，快艇如离弦之箭劈开江水。</br>
顾承砚扶着船舷站稳，转头看向苏若雪怀里的油布包。</br>
潮湿的江风掀起一角，他瞥见靛蓝色封皮上的暗纹——确实是玉兰花，和苏夫人旧相册里夹的干花一模一样。</br>
苏若雪感觉到他的视线，将油布包往他怀里推了推："你看。"</br>
顾承砚的指尖触到油布上残留的焦痕，那是明华大厦爆炸时的温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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