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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迎敌！”</br>
金自点嘶哑着嗓子大喊。</br>
城头朝鲜兵抖擞精神爬起来，却见明军并未立即冲锋，开始了新一轮的炮击。</br>
这次换上实心弹，集中轰击城门和部分城墙。</br>
“轰······”</br>
接连不断的巨响，南门被轰开一个大洞，一段城墙也摇摇欲坠。</br>
金自点这才明白双方的差距。</br>
倘若明军想破汉城，分分钟的事，一直围住不破，就为打援兵。</br>
这时，城门接连中弹，金自点知道大势已去。</br>
顽抗只是徒增伤亡。</br>
他长叹一声，摘下头盔道：“竖白旗。开城······投降吧。”</br>
当明军冲入汉城时，遇到的抵抗微乎其微。</br>
大多朝鲜守军丢盔弃甲，跪地求饶。</br>
等稳定汉城局势，朱由检骑着白马，在亲卫簇拥下缓缓入城。</br>
······</br>
景福宫大殿内，朱由检端坐在刚刚擦拭干净的龙椅上。</br>
殿外传来铁甲碰撞声与杂乱的脚步声，几名亲卫押着个身穿绛纱蟒袍的中年男子，踉跄而入。</br>
“跪下！”</br>
两名军士立即按住那人肩膀，硬生生将他按倒在地。</br>
“李倧，你可知罪？”</br>
朱由检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br>
“陛、陛下饶命······”</br>
李倧立刻以头抢地，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br>
“小人······不，罪臣愿献上国库钥匙······”</br>
说着竟从袖中抖抖索索摸出串铜匙，双手高举过头顶。</br>
这个动作让他宽大的袍袖滑落，露出手腕上明显的绳索勒痕。</br>
朱由检眉头紧皱。</br>
这绝非临时捆绑的痕迹，分明是长期戴着镣铐留下的旧伤。</br>
难道这是个替身？</br>
朱由检再次正视此人。</br>
他虽穿着朝鲜国王的礼服，但绣着金线的袍角还沾着未清理干净的泥点。</br>
而且，此人从进殿起就抖如筛糠，跪姿歪斜，全然没有王室该有的气度。</br>
可五年前的朝贡大典上，他见过李倧，长相就这样。</br>
朱由检猛地直起身子，冷冷道：“你是谁？”</br>
殿内众人大惊。</br>
李毅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喝道：“快说，你是谁？”</br>
“小人······罪臣是李、李倧，陛下，罪臣不是替身······”</br>
那人闻言抖得更厉害了，额头渗出的冷汗在砖石上洇出深色痕迹，却硬撑着不说实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