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发现,磷虾群对光的敏感度跟水温有关。走到一片暖水区域时,同样的光亮度只能招来少量磷虾,他就得把光调得更蓝一些;到了冷水区,光稍微暗点就行。这一路走下来,水面上的蓝带子曲里拐弯的,跟谁拿荧光粉画了幅地图似的,连木筏划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淡淡的荧光痕迹。</br>
光惹来的麻烦:跟深海大虫子干仗</br>
快到后半夜的时候,光团突然变暗了,水里的磷虾带也跟着稀了。马龙正琢磨咋回事呢,就看见水底下冒上来个黑乎乎的东西,得有木筏一半大,浑身长着发光的触须,跟棵会动的珊瑚似的。这玩意儿一张嘴,周围的光都被吸进去了,吓得他赶紧把光核能量往回收。</br>
可那东西已经盯上光了,触须“哗啦”一下甩到木筏边,差点把筏子掀翻。阿灰“嗷”地一声扑上去,咬住触须就不松口,触须上的荧光点蹭了它一嘴,蓝汪汪的跟涂了颜料似的。马龙赶紧让熔熔往那东西眼睛上撒荧光藻孢子,同时把光团分成好几份,往不同方向扔,跟放烟花似的。</br>
那深海生物被晃得晕头转向,触须乱甩一气,总算松开了木筏。马龙趁机把光核印记的能量调到最强,猛地一亮,刺得那东西往后退了好几米,这才赶紧划着木筏跑。跑出老远回头看,那玩意儿还在原地打转,触须上的荧光点忽明忽暗,像挂了一串快没电的灯泡。</br>
收工后的琢磨:这光还能咋使</br>
回到临时营地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木筏上的渔网里还剩几条灯笼鱼,尾巴一甩就蹦出蓝莹莹的光。马龙数了数,今儿个捞的鱼够吃三天,网里的磷虾还在蹦,他找了个陶罐装起来,打算留着当活饵。</br>
后颈的光核印记这会儿不那么亮了,摸着还有点发烫,像刚跑完步的皮肤。他琢磨着这光说不定还有别的用法:比如遇到危险时发信号,或者在深海里探路,甚至能拿光跟海洋生物“聊天”。刚才跟深海生物干仗的时候,他发现不同的光频率能让生物有不同的反应,亮得快的时候那东西会焦躁,亮得慢的时候就安静点。</br>
熔熔停在陶罐边上,翅膀上沾着的磷虾荧光粉掉在罐子里,把水染成了浅蓝色。阿灰趴在木筏上舔毛,嘴里还叼着根发光的触须,时不时甩甩头,触须上的光点就跟着晃。骆驼在旁边嚼着海藻,意识里传给他一幅图:是刚才用磷虾画的航线图,在黑暗里能亮好久呢。</br>
太阳慢慢升起来,照在海面上,昨天用磷虾标记的航线还剩点淡淡的蓝光,像谁在海上撒了把星星粉末。马龙摸了摸后颈的光核印记,感觉里面还有点劲儿在窜,说不定明天还能解锁新花样。他把陶罐里的磷虾倒进海里,看着它们排成队游远,尾巴划出的荧光轨迹,跟给今天的事儿画了个句号似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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