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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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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人如草木,随地而生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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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摘菊插予鬓间曰:“客戴此花,觉其香否?此菊生东篱则香盈袖,生北牖则香内敛,非香有增减,乃地气收散不同。人之情性,如花香在地,遇宽和之地则舒张,遇严凝之地则沉潜,然舒张非放逸,沉潜非枯槁,犹菊之在东篱北牖,花芯皆抱朝阳。《金刚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无所住者,随地而安;生其心者,生此如草木之真心,非逐境之心也。”</br>

第三折 喻三境随化之阶,明万类归根之要</br>

予蹙眉曰:“人若草木,恐落被动,譬如蓬草随风,终无定止,何异浮萍?愿闻‘随地’而‘不溺’之方。”</br>

<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老者击节称善,指亭外三草木曰:“此三物可喻三境:</br>

其一曰‘瓦松生垢’:古屋瓦缝生松,土仅数粒,雨来则青,晴久则枯,然数十年不死,其叶虽薄,中含玉露。此如人生困厄,地狭如瓦缝,然能敛气守神,叶不妄生,根不妄伸,看似孱弱,实乃‘地’逼而‘性’全。昔颜子居陋巷,箪食瓢饮,犹瓦松之含露,此‘随地’而‘固其本’者。</br>

其二曰‘古柏生岩’:太行有柏,生绝壁间,根劈石为路,叶抗风成旗,皮若龟甲,纹如古篆。其生非择岩,乃岩生其形,风塑其骨,霜炼其神。人处逆境如岩,当如柏之‘生叶’:风狂则叶作铜鳞,霜重则叶凝翠玉,非与天地抗,乃顺其势而强其质。西方尼采言‘杀不死我的,使我更强大’,正合柏生岩之意。</br>

其三曰‘芝草生鼎’:方士炼丹,鼎中忽生紫芝,非鼎能生芝,乃铅汞交结,火气熏蒸,恰合芝生之‘地’。人遇顺境如鼎,当如芝之‘生叶’:不恃鼎暖而妄长,乃循火候而吐华,看似逢时,实乃‘地’合而‘机’至。《中庸》‘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育者,如芝生鼎,非外力促成,乃内合其‘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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