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br>
“叶总回来了。”</br>
她穿过人群,走向董事长专属电梯。</br>
顶层,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开着。</br>
她的爷爷,叶家的定海神针,正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的城市天际线。</br>
他比上一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br>
“爷爷。”叶雪嫣走进去。</br>
老人没有回头。“回来了。”</br>
“是。”</br>
“霍家的牌子,拆了?”</br>
“正在拆。”</br>
老人操纵着轮椅,转过身来。他的腿上盖着一条毯子,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得像鹰。</br>
他指着身后墙壁上的一处空白。“那里,我已经想好挂什么了。”</br>
“挂什么?”</br>
“‘诚信如山’。”老人一字一顿地说,“这是叶家的根。以前是,以后也是。你差点就忘了。”</br>
叶雪嫣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br>
“那个‘星尘计划’,是你父亲和萧家的老头子定下的。你做得很好,把计划完成了。”老人的话锋突然一转,“但是,你把一个外人,牵扯得太深了。”</br>
“他不是外人。”叶雪嫣反驳。</br>
“不是外人?”老人冷笑一声,“他的爷爷和我有旧怨,他的父亲不知所踪,他自己,不过是三年前我们用五百万买回来的一个赘婿。雪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br>
“没有他,叶氏在欧洲的资产已经被霍家吞并了。没有他,我可能已经死在柏林了。”叶雪嫣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很清晰。</br>
“一码归一码。”老人敲了敲轮椅的扶手,“他是把尖刀,刀用完了,就该放回刀鞘里。我们叶家,会给他足够的补偿,一笔他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然后,让他离开。”</br>
“不可能。”叶雪嫣直接拒绝,“他是我的丈夫。”</br>
“丈夫?”老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那张协议,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稳住萧家那个老东西的工具。现在,工具没用了。”</br>
他的视线落在叶雪嫣手腕的星轨手链上。“摘了它。叶家的女儿,不需要靠别人的东西来点缀。”</br>
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br>
叶雪嫣看着自己的爷爷,那个曾经教会她商场上所有生存法则的人。她发现,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br>
“如果我说不呢?”</br>
“你没有选择。”</br>
“她当然有选择。”</br>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br>
两人同时望去。</br>
萧羽站在那里,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页已经泛黄的旧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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