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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大夫的悬壶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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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红痛的眼,亏空的肾:岐大夫一剂药拽回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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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仁堂的木门轴又“吱呀”响了一声,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在青石板地上投下窗棂的影子。老岐头正低头碾着麦冬,药香混着院子里的薄荷气漫开来,徒弟小周趴在柜台上写药方,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倒比街对面杂货铺的收音机声更清楚些。</br>

“岐大夫,救救我家阿明!”</br>

喊声撞开木门时,小周手一抖,一滴墨落在“当归三钱”旁边。门口冲进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鬓角汗湿,手里攥着块皱巴巴的手帕,身后跟着个小伙子,头埋得快抵到胸口,两手往前摸索着,胳膊肘上还沾着灰——像是刚在墙上蹭过。</br>

“王婶?这是……”老岐头停下碾药的手,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来的是街尾开杂货店的王桂兰,她儿子阿明去年刚满二十,平时总爱穿件印着骷髅头的黑T恤,见天儿跟一群半大孩子混在桥头的烧烤摊,隔老远能闻见满身酒气。</br>

王桂兰把小伙子往前推了推:“就是阿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一睁眼,啥都看不见了!摸墙走路不说,问他天亮了没都分不清,这是咋了呀?”</br>

阿明梗着脖子,喉结动了动,声音闷得像堵着棉花:“大夫,我眼睛……前阵子就老疼,红得跟兔子似的,时好时坏。昨天下午疼得厉害,您这儿关门早,我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哪成想……”</br>

老岐头示意阿明坐下,手指搭上他的腕脉。小周赶紧凑过来,学着师父的样子凝神听脉。指尖下的脉跳得有点急,尤其手腕内侧那道对应肾经的尺脉,乍一摸还挺有力,像涨潮时的水浪,可稍一用力按下去,那劲儿就散了,软塌塌的,跟没了根似的。</br>

“伸舌头我看看。”老岐头说。</br>

阿明依言照做,舌头红得发亮,舌苔薄得几乎看不见,舌尖还有几个小红点。</br>

“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口干?夜里睡得不安稳,做梦跟跑马似的?”老岐头问。</br>

王桂兰抢着答:“对对对!他天天说嗓子干,床头那瓶冰红茶一夜能喝光。后半夜总翻身,问他咋了,说做梦掉沟里了,要不就是被人追着跑,累得哼哧哼哧的。”</br>

老岐头看向阿明:“你这眼睛红痛,是不是越熬夜、喝了酒,就越厉害?”</br>

阿明愣了下,点头:“是……前儿个跟朋友撸串,喝了三瓶啤酒,半夜眼睛就跟要炸开似的,用凉毛巾敷了半宿才好点。”</br>

小周在旁边记着,笔尖又顿住:“师父,他这眼睛红,看着像是上火,咋脉象这么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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