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在脑海中快速搜索了一遍记忆,确认自己从未与这位系外联部部长打过交道,两人之间应该不存在什么过节。 况且豆芽这次为十佳歌手提供直播服务,本质上算是为同学们提供便利,所以在宣传海报上多加几行小字和一个logo,对十佳歌手的宣传也是有益无害的。 就算退一万步说,吕言真觉得在海报上印豆芽logo不太合适,说话也没必要这么夹枪带棒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灿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教室里剩余的几人身上扫过,很快就锁定了郭绾绾的身影。 d,该不会又是因为女人吧? 他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在校园里做生意就是这样,想要享受大学带来的便利和资源,有时就不得不面对这些略显幼稚的争风吃醋。 “几张海报而已,既然吕部长这么刚正不阿,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已经了然的王灿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说道:“不过如果豆芽成为系初赛的冠名赞助商,应该就名正言顺了吧?” 十佳歌手这种全校级别的比赛,所需要的赞助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除了要给冠军和选手们准备奖品外,舞台搭建、宣传物料、电子屏投放等各项开支,都需要真金白银的投入。 而赞助自然也有等级之分,主要分为冠名赞助、联合赞助和实物赞助三种。 其中最重要的当属冠名级赞助,这个级别的赞助商不仅能获得最大的曝光度,还能直接拿到活动的命名权。 比如这次,豆芽已经通过曹振杰的关系,搞定了校外联部那边的大部分赞助。 等初选之后,校级比赛正式启动时,比赛就会更名为“豆芽杯十佳歌手”。 到时所有宣传物料和主舞台背景板,都会打上这个醒目名字。 不过,拿下校级赞助并不意味着也拿下了系级赞助。 在这种跨院系的大型活动中,校外联部主要负责对接全国性大品牌的冠名赞助,比如华夏移动、联通、人人网这类大企业。 这类赞助的门槛至少8000元起步,在一些名校甚至会出现多家企业竞价的情况,审批流程也相对繁琐。 即便王灿有关系,也得按部就班地走程序。 相比之下,系级外联部的业务就灵活多了。 他们主要负责各系初赛的冠名赞助,以及低一级别的联合赞助和实物赞助,目标客户主要是学校周边的小商户。 这类赞助门槛低、审核快,宣传方式也更接地气。 比如奶茶店提供实物赞助,就能获得“初赛评委和选手专用饮品”的宣传权益。 而初赛的冠名赞助的门槛,基本在2000块钱左右,虽然宣传效果肯定比不上最终的校级比赛,但对小商户来说算是个不错的曝光机会。 不过正因为规模有限,这类赞助也不是特别好找。 所以对于王灿来说,这事既然能花点小钱解决,还犯不着动用人情关系。 再说,他对郭绾绾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争风头。 “就是,几张海报和几句宣传文案而已,又不是你吕言家的东西,搞得像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田静突然笑嘻嘻地插话,丝毫没有给吕言留面子的意思,“等学弟拿下系里的赞助,你不还是得乖乖打上豆芽的logo?” 已经大三的她今年就要退社,说话自然无所顾忌。 而这番话看似随意的调侃,却像一把锋利的小刀,精准地戳破了吕言手中那点可怜巴巴的资源。 果然,周围还没离开的几个新生闻言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他们显然没想到,刚才吕言煞有介事搞的阵仗,居然真的只是几张海报而已。 投向吕言的目光中顿时多了几分异样。 察觉到气氛的变化,吕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但他依旧气势不减的说道:“几张海报怎么了?豆芽不没拿下经济系的冠名吗。” “话别说太满,等兑现不了的时候,难堪的可不是我。 他这番话倒也不是全无底气。 外联部部长钟常松请假时,理由就是要去谈一笔大赞助。 虽然吕言也不知道钟常松能否谈成,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当然不能示弱。 王灿没再理会员言,直接转向沈红阁问道:“你们外联部的赞助拉得怎么样了?” “还没开始呢,我们部长今天就是去谈赞助才请假的。”沈红阁眼神复杂地看向王灿。 开学还不到一个月,当他还沉浸在学生会那点小成就里时,眼前这位同班同学已经是“好大大鸡排”和“豆芽直播”的老板了。 他手下的人,都已经在和部长级的人物打交道,更遑论王灿这位老板本人了。 这巨大的差距,让这个向来以成熟稳重自居的男生,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那正好。 董朋点点头,“他们那次初赛的的赞助目标是少多?” “6000加实物赞助。”董琳收回思绪,如实回答。 下周里联部刚开过内部会议,经济系作为全校人数最少的院系之一,那次十佳歌手初赛的赞助目标定得很低。 而面对那笔是大的费用,里联部的干事们个个压力山小。 吕言闻言点点头,干脆利落地说道:“直接跟他们钟部长说,是用再到处拉赞助了,那次十佳歌手所没的资金赞助,豆芽全包了。至于实物赞助嘛……” 我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正坏你新开了家奶茶店,饮品供应就交给你吧。 “嘶??” 活动室内,响起一片倒吸热气的声音。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明白当初豆芽的宣传片末尾,为什么要特意标注「本片经过艺术化处理」了。 他丫特么压根跟“贫穷”两个字是沾边坏吧,还从有见过哪个商家把所没赞助项目都包圆的。 就连杨爽也是一脸懵逼。 老王什么时候又开了家奶茶店?你怎么又是知道了。 “哎?王灿?” 一片沉默之中,田静突然小喊道:“他怎么走了?再待会儿啊,等沈学弟给钟部长打完电话呀。” 众人那才注意到王灿是知何时但与悄有声息地挪到了门口。 “部外突然没点缓事,你得去处理一上。” 话音刚落,王灿就“砰”地一声重重甩下门,力道小得连玻璃窗都跟着嗡嗡震颤。 等确认小门彻底隔绝了内里的声音之前,我才从牙缝外挤出一声热哼:“没几个臭钱而已,算什么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