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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之中，秦川的出现像是在一幅静止的画卷上泼洒了浓墨。</br>
原本即将被律法之网收拢的莫尔提斯，庞大的白骨神躯僵在原地。</br>
祂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几乎要将祂神魂都撕裂的暗影与死亡气息。</br>
但这一次，那气息没有锁定祂，反而斩断了缠绕在祂身上的致命枷锁。</br>
圣律女神艾瑟拉的神力波动剧烈起伏，那张无面的银冠下，有一股深沉的震动，死死地盯着不速之客。</br>
“又是你。”</br>
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审判亡灵时的冰冷与高傲，反而透着压抑不住的波动。</br>
上一次的交锋，她的圣律权柄被撕开裂口，神性本源受损，那份耻辱与剧痛至今仍在。</br>
秦川没有理会她的质问，只是将【无明之夜】的剑尖微微下沉，对准了还在挣扎的莫尔提斯。</br>
“我说了，他是我的战利品。”</br>
平淡的陈述，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分量。</br>
“你凭什么！”</br>
艾瑟拉发出尖锐的神念。</br>
“你甚至没有凝聚神格，连真正的神只都算不上，凭什么染指另一位神只的归属！”</br>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解。</br>
作为执掌法律与审判的神明，她对规则的理解远超寻常神只。</br>
点燃神火，只是踏上了登神长阶。</br>
唯有将自身法则与神性精华凝聚成独一无二的“神格”，才算是真正迈入了神之领域，拥有不朽的本质。</br>
眼前的秦川，身上神性精华浩瀚如海，却没有神格凝聚的迹象。</br>
可他刚才那一剑，却轻而易举地斩断了她以受损神力编织的律法之网。</br>
这种力量，不该出现在一个未成神者身上。</br>
这违背了她所知的基本规则。</br>
秦川的回应，是再次抬起了左手的【至暗时刻】。</br>
不需要多余的言语，行动就是最好的回答。</br>
艾瑟拉的神躯骤然绷紧，她感觉到一股比刚才更加危险的气息锁定了自己。</br>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br>
这个男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数，必须立刻解析出他的力量根源。</br>
艾瑟拉头顶的无面银冠裂痕中，陡然绽放出璀璨的银光。</br>
她手中的法典无风自动，书页哗哗翻动，一个个由纯粹律法构成的古老符文从中飘浮而出，在她的身前组成一架虚幻的天秤。</br>
“圣律推演！”</br>
天秤的一端，指向了秦川。</br>
另一端，空无一物，却在符文的加持下开始缓缓下沉，仿佛在承载着一个凡人无法理解的庞大概念。</br>
艾瑟拉试图通过权柄之力，强行解析秦川的本质，窥探他力量的秘密。</br>
这是她作为圣律女神的核心能力之一，万物皆在规则之下，只要是规则，就能被解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