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30年不上朝

“前闯王的坚韧，老子的狠劲，你怎么就半点也没学会呢？</br>

打起仗来畏首畏尾，还没死多少人就想着绕路，你爹要是还活着，非一巴掌扇醒你不可！”</br>

牛佺死死低着头，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衣衫，只觉得刘宗敏的目光像刀子似的，要把他浑身上下剐一遍。</br>

“额再跟你说一遍！” 刘宗敏猛地提高声音。</br>

“领兵作战就别忌惮折损人手！若是怕死人，额们早在崇祯二年那会儿，就该被官军剿杀干净了；</br>

若是怕死人，去年额们也不可能在北方打那么多大胜仗！”</br>

他来回踱了两步，语气愈发狠厉：</br>

“去年，他们几个在太原和西安非要留着粮米给百姓过活，心慈手软！结果怎么样？</br>

鞑子一到，那些粮米全被抢走，反倒成了他们打额们的军粮。</br>

不给额们卖命的，直接杀了；肯给额们卖命的，就让他们冲上去拼命！</br>

这是打仗呢，只有把命豁出去，才能活得下来！”</br>

一旁的顾君恩听得眉头紧锁，忍不住上前一步，迟疑道：</br>

“闯王，话虽如此，可牛将军毕竟年轻，慢慢教便是。带兵打仗固然要狠，却也不必如此……”</br>

他话未说完，却被刘宗敏冷冷打断。</br>

刘宗敏怒视着顾君恩，声音陡然拔高：</br>

“慢慢教？等你教明白，九江城的官军早就等来援军了！</br>

到时候腹背受敌，咱们这点家底都得赔进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弟兄残忍 —— 这个道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br>

再说了，额说的哪句不是事实？那些流民跟着额们闯营，图的不就是一口饱饭？</br>

既然吃了额们的粮，喝了额们的水，他们的命就该是额们的！</br>

打仗的时候，他们不替额们踏平城墙，难道要让老子亲自去填护城河？他们不替额们扫清前路，难道指望官兵自己投降？”</br>

刘宗敏的话音愈发严厉，扫视众多将领：</br>

“官军火器是厉害，可他们能有多少火药存量？九江城被围这么久，粮草弹药早晚会耗尽！</br>

护城河纵然又宽又深，只要咱们日夜不停地填，早晚能把它填平！老子把攻城的重担交托给你，牛佺，不是让你在这里瞻前顾后、计较伤亡的！</br>

记住，送人冲上去，不惜代价哪怕用弟兄们的血水把城墙泡烂，也要把九江城给额冲溃！听见没有？”</br>

牛佺直挺挺跪在地上，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br>

“额……额知道了。”</br>

刘宗敏目光又扫向孙大胡子，冷声喝问：</br>

“还有你，明天水战，把人全压上去。</br>

就是死，也要用实体堆满下游的河道，让官兵划不开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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