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30年不上朝

刘宗敏一路东进，无人阻挡，很快抵达南京城下。</br>

史可法立在聚宝门的箭楼前。</br>

他身披沾满霜露的铠甲，手中长枪在朝阳下泛着冷光，身后是须发皆白的高宏图，正指挥民夫往城垛间搬运巨石。</br>

远处长江水面，闯军的船队如黑压压的蚁群，帆影遮断了半个江面。</br>

战鼓声顺着风势滚来，震得城砖缝里的枯草簌簌发抖。</br>

“都给本官听着！”</br>

史可法的声音透过薄雾传遍城头：</br>

“正统年间，于少保守京师时，瓦剌铁骑踏到德胜门，他敢光着膀子在城头擂鼓！</br>

今日闯贼虽凶，难道比瓦剌还狠？</br>

要么把贼兵埋在城下，要么咱们死在城里，没有第三条路！若是守不住，南京城就是咱们的棺材！”</br>

文臣们褪去官袍，抄起了民夫递来的砍刀；武将们全身甲胄，露出决绝之色；</br>

连鬓角斑白的老秀才都搬来家藏的弓箭，颤巍巍地搭在垛口上。</br>

城根下的百姓自发推着装满石灰的独轮车、将滚烫的桐油倒进大铁锅，柴火噼啪作响，油星溅在地上冒起白烟。</br>

女人和孩子将刚刚拆下的民宅的砖瓦，搬去城头。</br>

整个南京城，都被史可法调动了起来。</br>

“轰轰轰……”</br>

闯军的火炮率先轰鸣。</br>

铁弹砸在聚宝门的城楼，木屑与砖石腾空而起。</br>

孙大胡子带着的闯军先锋船队已靠岸，举着盾牌，踩着浮桥往上冲。</br>

闯军的号角撕裂长空，二十万被裹挟的百姓像被驱赶的羊群，在刀枪的威逼下朝着南京城南的护城河挪动。</br>

他们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妇人，还有孩童，各个恐惧中带着更深的恐惧。</br>

“快走！”</br>

闯军的皮鞭如毒蛇般抽在人群中，惨叫声此起彼伏。</br>

最前排的百姓被推搡着靠近护城河，运送土石。</br>

有人试图反抗，却被当场砍倒，实体被扔进河里，激起一阵浑浊的水花。</br>

更多的人则麻木地往前挪，抛洒土石，眼中只剩下绝望。</br>

城头上的明军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却又不得不射箭防御。</br>

箭矢落下，百姓成片倒下，活着的人踩着同伴的实体继续往前，最终被赶进河里。</br>

河水瞬间淹没了他们的头顶，挣扎的手臂很快便消失在水面下。</br>

第3天，闯军驱赶着3万百姓冲向护城河。</br>

第6天，闯军驱赶着5万百姓冲向护城河。</br>

第9天，闯军驱赶着4万百姓冲向护城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