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小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她推倒四张"白板",从牌尾补了一张,然后轻轻将牌立在面前,没有翻开。</br>
"杠上开花,清一色。"她缓缓推倒手牌——全是条子,而那张没翻开的牌正是一张"一条"。</br>
李志强倒吸一口冷气。二十年前那个夜晚,他们就是用同样的手法,让那个商人输得精光。</br>
"继续。"小梅开始洗牌,她的指甲不知何时变成了青黑色。</br>
第二局,张美玲开始不停地流汗。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她,但每次回头都只看到墙上那幅褪色的"吉祥如意"十字绣。</br>
"张姐,你脸色很差。"小梅关切地问,但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br>
"没、没事,可能太闷了。"张美玲擦了擦额头的汗,手指碰到额头时,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冰凉黏腻,像是死人的皮肤。</br>
这局王德发做庄,他摸到一张"红中",正要打出去,突然发现牌面上有红色的液体渗出。他惊恐地看向其他人,却发现他们似乎都没注意到。</br>
"王老板不打牌吗?"小梅歪着头问,脖子发出"咔"的一声轻响。</br>
王德发颤抖着将"红中"打出去:"红...红中..."</br>
"碰。"小梅拿起那张牌,王德发清楚地看到牌上的红色液体沾在了她惨白的手指上。</br>
牌局进行到一半,张美玲突然尖叫一声。她指着墙上:"那、那幅画刚才动了!"</br>
其他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墙上挂着一幅麻将图案的装饰画,画中是四张"一筒"排成一圈,乍看像是四只血红的眼睛。</br>
"你看错了。"赵建国说,但他的声音在发抖。</br>
李志强注意到,随着牌局进行,棋牌室似乎在发生变化。墙上的霉斑蔓延成了人形,角落里堆积的灰尘形成了模糊的脚印,天花板上漏下的雨水变成了暗红色。</br>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屋子越来越冷了?"张美玲牙齿打颤地问。</br>
没人回答。小梅正在整理手牌,她的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高大,扭曲地爬满了整面墙。</br>
第三局,赵建国摸到一张"八万",牌面上隐约浮现出一张人脸。他吓得将牌扔了出去,牌在桌上转了几圈,停下时人脸消失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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