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卡独自站在帐篷外,凝视如霜的月色。</br>
“阿托卡,”普洛特·索罗波塞冬的身影遮挡了月光,她轻轻撩理自己还湿润着的长发,指间夹着香烟,“借个火行吗?”</br>
“可以。”阿托卡没有迟疑地掏出打火机。</br>
打火机火焰的暖色调略微驱散夜间若有若无的寒气,普洛特弯下身,小心将烟头靠近火焰,就仿佛想让二者温柔地接吻。</br>
香烟顺利点燃,普洛特将香烟滤嘴含进两唇之间,缓缓吸了一口。</br>
她如释重负地吐出烟雾,“你不抽吗?”</br>
阿托卡·阿克罗肯缓缓摇头,“再抽就超过一天的上限了。”</br>
“你又不用担心肺癌问题。”</br>
“无论如何,抽烟的量也应该有个限度。”阿托卡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br>
“不说你是个领主的话,恐怕大家都要以为你是个虔诚的僧侣。”普洛特不屑地摆了摆头,“你老喜欢说你那‘秩序’和‘法则’,见鬼,现在到底有谁会这么在意这些东西嘛。只要合乎规矩不就好了。”</br>
“我还在意,”阿托卡微张开嘴,吸进一小口普洛特吐出的烟气,“所以我就会遵守。”</br>
“你啊,”普洛特叹了口气,轻轻拍拍阿托卡的肩膀,“我就担心你哪一天要是死了,就是被你那股子执念害死的。”</br>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尽力尝试用其他方式死亡?”</br>
“喂,别跟我在这方面较劲好不好,”普洛特笑着回答,她的太阳穴隐隐暴起青筋,“你就不能说你会保证自己不死吗?”</br>
阿托卡将视线转向另一边,“战争没有可以保证的东西。”</br>
“说来也是,”普洛特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智人管那种话叫什么?Flag是吧?”</br>
“似乎是。”</br>
阿托卡言罢,略皱起眉,让眼中的目光凝聚一处,盯紧月光之下婆娑的树影,掠食者的本能告诉他那里有头小兽正在如履薄冰地观望。</br>
他召唤出自己的本体,高棘龙从喉咙深处发出有律的低吟。</br>
“你在干什么?”普洛特问道。</br>
“我让她别害怕。”</br>
普洛特注意到阿托卡的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极不明显的柔和,“她听得懂你的话么?”</br>
“说不定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