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为悍匪开始

“报！”</br>

刘马大喊着冲进帅帐，脸上带着喜悦，“找……找到……找到啦……”</br>

“不急不急！”陆云川端起一杯温好的热酒递给刘马，“气儿喘匀了再说！”</br>

其实他比谁都着急。</br>

刘马一口气将酒喝完，顺足了气才说道：“探得一条隐秘线索，东岸往北走十三里，弱水拐弯处，冰层下似有水声漩涡，或有一处未被冻实的渡口，那里不算最窄，羌军巡骑一般，只有两座塔楼监视！”</br>

“世昭？”</br>

陆云川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陈世钊的身上，修桥铺路这种事情，只有掘子军能胜任。</br>

“我需要安静。”</br>

陈世钊淡淡一句，便不再多言。</br>

而后他召来两名掘子军军官，在寒夜中点着火把，举着皮尺罗盘，在巨大的沙盘旁仔细测量，计算，在几处特定的位置插下小小的三角旗标记，</br>

他眉头紧锁，似乎所有的精神都沉入了土石与冰水的计算之中。</br>

陆云川生怕呼吸打扰到陈世钊，将所有人都叫到了帐外。</br>

陆云川望向漆黑的天幕与河对岸箭楼上隐约的灯火，他没有被眼前的困局动摇——</br>

敌人倚仗天时地利，那便破了这天时，拆了这地利！</br>

两刻钟后。</br>

陈世钊走出大帐，“王上，末将已在沙盘中初步构思出一个渡河方案，但沙盘终究不能务实，还需全面勘察弱水水文，冰层厚度走向，水流湍急处，浅滩淤积处，河床质地等……”</br>

“多久？”陆云川只问两个字。</br>

“三日即可！”陈世钊信心绝对。</br>

“好，本王便给你三日时间，除此之外——萨武，秦鸣！”</br>

陆云川转身，“从明日始，每日派三支千人队，轮番轰炸冲击对岸，</br>

不去主攻冰壕，专打弱水西岸那些险要支撑点，声势要大，逼迫羌军调动，吸引其注意；</br>

钱无命，火绳枪营暂停冰面操练，选五十名精熟射手，随陈世钊部行动，听其调遣，护卫其勘探；</br>

刘马，你的人时刻盯着对岸，本王要羌军在那片区域的每一个塔楼、每一支巡骑的换防规律，一丝一毫不能错漏！</br>

徐先生，你可还记得当初黑河防御战，我曾经教你制作的‘溜冰鞋’么？刀片嵌鞋底，刀片嵌木板，给本王大批量生产！”</br>

“末将遵命！”</br>

众将齐声应答。</br>

冰冷的月光透过薄云，洒在连绵的营帐上。</br>

凉军大营如同巨大的蜂巢，高速运转。</br>

西岸河塘之上，羌军的梆子声遥遥传来，单调而警惕，一场与严寒、与坚城、与时间的赛跑，在冻透骨髓的黑夜中悄然开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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