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搞,我的心理防备似乎放下了很多,果然有钱能使我推磨</br>
“你要那个铁棺干什么,在养邪祟吗?”</br>
我好奇的问</br>
他打开窗户,点了根烟</br>
“这个问题说来就复杂了,以邪克邪,我们家族在宋朝的时候,供养了一只邪祟由此发家”</br>
“但养邪必被邪所控,得到财富的同时,也会付出很多代价,我们家族的人,都活不到五十岁,到了我这代,已经活不过三十了”</br>
“这只邪祟越发的贪了,我不想跟它交易,只能想办法杀死或者克制,但它被养的能量太大了,至少目前,还没有找到杀死他的方式,就只能以邪克邪”</br>
“之前将你献祭,也是因为,想创造一个与之抗衡的妖邪,当然,也许创造之后,又是一个轮回,但我已经找不到别的法子了,之前的事,我很抱歉”</br>
他抽着烟,缓缓的说着</br>
“你今年多大了?”</br>
我轻声试探的问</br>
他的视线飘向了窗外</br>
在这一瞬间,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疲惫,无助,压抑</br>
也许他为这件事奔波无果很多年</br>
他抽了几口烟以后,缓缓的说</br>
“二十九了,我就像迎不了春的病树,活不过明年的春天了”</br>
“也不止我,我们家族我这辈的,都要结束了”</br>
从他的语气里,我听出了那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的无奈感</br>
人是很难去定义好坏的,都是立场的问题,站在他的立场上,他也并不坏,只是想挽救自己,挽救自己的家族,这样不羁,可能也只是他的伪装</br>
站在我的立场上,一开始我确实觉得他这人不是东西,但一想,如果我是他,我也会选择这样做</br>
说白了,我们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br>
不过我并不是一个容易理解别人共情别人的人,特别是之前他都要我的命了,按理说我应该很厌恶他才对</br>
但我并没有,我的内心竟然能理解他,并且还想帮他解决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br>
只能将这个异常归结于他给了我很多钱</br>
“以邪克邪,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妖邪,何以镇之,唯有杀之”</br>
我用季宸的话,回复了他</br>
他看了我一眼</br>
“你那把匕首,不简单,是谁给你的”</br>
我现在还不能把季宸的事说出来就说</br>
“一个有缘人借我暂用的,你拿去试试?”</br>
他摇了摇头</br>
“我们家族是与邪祟缔约之人,受它所控,动不了它,到时候让杜阎试试”</br>
“杜阎是谁?”我好奇的问</br>
“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