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集朱雀门惊变第12页 深坑底部传来的“咔哒”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冰层里碾磨,每一次响动都刮擦着人的神经末梢。楚星河的手死死扣在斩劫剑鞘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剑格处新生的银丝纹路不安地明灭,传递着对坑底那蠕动之物的本能忌惮。白芷的骨翼微微收拢,翼尖金红光屑凝成针尖大小,在昏暗的暮色中如同警觉的蜂群,锁定了坑壁缝隙里渗出的冰蓝粘液。 那东西在动。不是流淌,是蠕动。粘稠的半流体物质贪婪地吸附在琉璃化的坑壁上,每一次“舔舐”都让光滑的壁面留下一道细微的、如同被强酸腐蚀过的暗痕。细密的银纹在粘液深处流转,如同活物的血管。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随着它的蠕动,那被包裹在粘液深处的模糊轮廓,似乎正在…缓缓膨胀!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冰冷刺骨的威胁感,如同无形的蛛网,瞬间罩住了整条死寂的长街。 “退后!”楚星河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砂砾摩擦般的嘶哑。他脚步微错,斩劫剑鞘斜指地面,不是进攻姿态,而是防御。坑底那东西散发的气息,与兵库深处青铜管道内缠绕龙骸的晶体触须如出一辙,却更加阴冷、更加…“饥饿”。他毫不怀疑,任何一丝多余的能量波动,都可能成为点燃这桶“冰蓝火药”的引信。 白芷的指尖冰凉,母气在掌心不安地跳动,试图解析那粘液的构成,反馈回来的却是混乱的、充满吞噬性的能量涡流。“它在吸收…坑壁上残留的湮灭气息…”她声音发紧,“就像…就像兵库熔炉里那些蛊虫吞噬星尘!” 就在两人神经绷紧到极致的刹那—— “轰隆隆——!” 沉重的、金属摩擦的巨响,如同闷雷碾过皇都上空,由远及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狠狠砸碎了兵库区域的死寂! 声音来自长街的尽头,那座横跨护城河、扼守皇都西翼的巨兽——朱雀门!高达十丈、由整块“赤炎精金”铸造的赤红城门,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轰然闭合!沉重的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门扇边缘与地面摩擦,溅起一溜刺目的火星,将暮色中的尘埃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暗红。城门彻底合拢的瞬间,一道肉眼可见的赤红光幕沿着门缝和两侧高耸的城墙急速蔓延、闭合,如同一只巨大的熔炉盖被狠狠扣上!空气骤然变得灼热、凝滞,带着铁锈与硫磺混合的呛人气息。 “城防符阵‘离火罩’!”阵枢长老在识海中失声,“皇都西城…彻底封锁了!” 封锁?!楚星河心头猛地一沉。朱雀门是皇都西侧最重要的陆路通道,更是兵库区域物资进出的命脉!非战时或重大变故,绝不会轻易启动最高级别的离火罩!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一阵密集而整齐的金铁交鸣声如同骤雨般响起,从朱雀门方向迅速逼近!沉重的脚步声踏碎了长街的碎石,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烟尘被无形的力场排开,一队队身披暗红重甲、面覆狰狞朱雀面甲的士兵,如同移动的钢铁壁垒,瞬间填满了兵库废墟外的街道!长戈如林,锋刃斜指,冰冷的杀气混合着铠甲上蒸腾的热浪,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洪流。 领头的将领身材异常魁梧,赤红的重甲上烙刻着繁复的朱雀纹路,肩甲处两簇真正的赤炎晶石正熊熊燃烧。他没有戴面甲,一张国字脸如同刀劈斧凿,下颌蓄着短髯,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兵库废墟、扫过街道中央那个光滑的深坑、最后如同实质的钢针,钉在楚星河和白芷身上。他的目光在楚星河手中那柄样式古朴、却隐隐有雷光流淌的斩劫剑鞘上停留了一瞬,瞳孔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芒。 “奉监造司钧令!”将领声如洪钟,每一个字都带着铁血煞气,震得空气嗡嗡作响,“兵库重地突发‘晶瘟’,为防疫源扩散,即刻起,朱雀门以西全域封锁!所有人员、物资,原地封存待检!擅动者——”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柄门板似的赤红巨剑,剑尖斜指,灼热的气浪排空而出,“视同通敌,格杀勿论!” “晶瘟?!”白芷脸色瞬间煞白,骨翼上的金红光屑剧烈波动,“他们管这叫…瘟疫?”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士兵。他们铠甲缝隙处,赫然也沾染着点点细微的、如同铁锈般的暗红晶斑!虽然远不如兵库工匠或黑甲骑士那般严重,但那形态,分明与噬金蛊侵蚀的初期症状同源! “封存待检?”楚星河的目光扫过那些士兵身后。几辆巨大的、由精钢铸造、刻满封禁符文的囚车正被缓缓推上前来。囚车的栅栏闪烁着赤红的符光,散发着禁锢灵力的波动。这绝非简单的“封存”!这是要瓮中捉鳖!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深坑边缘那枚静静躺着的、边缘残缺的青铜符钥,一丝冰冷的明悟划过心头。封锁…来得太快了!快得就像早有预案!九幽教的手,果然已经深深新笔趣阁了皇都的军政要害! “这位将军,”楚星河上前一步,声音平静,却巧妙地以灵力送出,清晰地压过了士兵队列的肃杀之气,“兵库之变,非是天灾,实乃人祸。邪蛊作祟,源头未清,此刻封锁,恐正中幕后黑手下怀。当务之急,应是…” “放肆!”将领身旁一名副官猛地踏前一步,手中长戈直指楚星河,戈尖赤芒吞吐,“将军面前,岂容你妖言惑众!兵库重地,只有你们这些来历不明之人靠近后便突发异变!晶瘟肆虐,证据确凿!尔等便是首要嫌犯!还不束手就擒!”他铠甲上的晶斑在激动下似乎更明显了一些。 “嫌犯?”白芷气极反笑,骨翼猛地一张,金红光芒照亮了她因愤怒而染上薄红的脸颊,“兵库工匠身染晶斑时,你们在何处?黑甲骑士被蛊虫蚀体时,你们又在何处?丹心阁符盘失控,邪人假传考核欲行灭口时,你们还是不在!如今邪蛊源头就在这坑底蠢蠢欲动,你们倒来得及时,张口闭口便是拿人封存!”她翼尖一指那深坑边缘渗出的冰蓝粘液,“将军何不亲自看看,这‘晶瘟’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坑底那蠕动的东西仿佛被白芷翼尖的光芒新笔趣阁,发出一阵更加急促的“咔哒”声!粘液涌动的速度明显加快,包裹在其中的轮廓似乎又膨胀了一圈!一股阴寒、粘稠、带着金属锈蚀气息的恶意,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前排几名靠得稍近的士兵,铠甲上的暗红晶斑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扩散,其中一人闷哼一声,身形微晃,似乎体内的气血瞬间被那寒意侵扰。 将领的眉头狠狠拧成一个疙瘩,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坑底那诡异的冰蓝粘液。他显然也感受到了那股非比寻常的邪异气息,握着赤红巨剑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副官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厉声道:“妖女!还敢以妖法惑乱军心!拿下!” “慢!”将领猛地抬手,喝止了正要扑上的士兵。他目光如电,重新审视着楚星河和白芷,尤其是楚星河手中那柄看似平平无奇、却让他本能感到威胁的剑鞘。“本将秦烈,朱雀门镇守副将。尔等所言…可有凭据?”他的声音依旧沉肃,但那股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却收敛了几分,更像是在审慎地评估。 “凭据?”楚星河眼神微冷,斩劫剑鞘看似随意地在地面一点。鞘尖雷光一闪而逝,并未激发任何符箓,但一股极其微弱、却精纯无比的牵引力场瞬间扩散开来。目标并非士兵,也非将领,而是地上散落的、沾染着晶斑的玄铁碎屑! 嗤…嗤嗤… 几片指甲盖大小的玄铁碎屑,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瞬间从地面弹起,悬浮在楚星河剑鞘前方尺许之处。紧接着,令所有士兵瞳孔骤缩的一幕发生了:碎屑表面那些暗红的晶斑,仿佛遇到了克星,竟在雷光力场的笼罩下,发出微不可闻的“滋滋”声,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褪色、缩小!虽然未能彻底清除,但那被抑制、被驱散的迹象,清晰可见! “此物能抑制晶斑?!”秦烈眼中精光爆射,一步踏前,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他死死盯着那几片晶斑消退的碎屑,又猛地看向楚星河手中的剑鞘,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兵库异变后,那些沾染了晶斑的同袍痛苦挣扎、最终晶化而死的惨状,如同梦魇缠绕着他。若真有克制之物… “非是抑制,将军。”楚星河手腕一抖,剑鞘收回,碎屑叮当落地,表面的晶斑虽被压制,却并未根除。“不过是暂时干扰了邪蛊吞噬能量的过程。”他目光转向深坑,“此邪蛊以金属为基,以湮灭能量为食,其源头的‘饥饿’…远超想象。兵库熔炉、符盘死局,皆是其‘饵食’。将军此刻封锁,若不能断绝其‘食源’,无异于将满城军民,与这饥饿之源,共囚一笼!” 秦烈脸色剧变。楚星河的话,如同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封锁令背后那巨大的、被刻意忽视的风险!离火罩封锁了空间,却也隔绝了内外能量流通。若这邪蛊真如他所言,以吞噬能量为生…那这偌大的西城区域,数十万军民,岂非都成了圈养在这牢笼里的…饵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第105集朱雀门惊变第22页 “一派胡言!”副官脸色铁青,再次厉喝,“将军!休听此妖人蛊惑!晶瘟凶险,封锁乃监造司与兵部共议之策!当务之急是拿下嫌犯,封存所有可能沾染瘟源的物资,尤其是…他们带来的那些玄铁矿!”他目光阴鸷地扫过兵库废墟旁那几辆满载矿石、此刻被士兵团团围住的牛车。 玄铁矿?楚星河心头雪亮。原来如此!所谓的“晶瘟”、“封锁”、“拿人”,最终的目的,还是指向了这批从青阳城运来的、蕴含着星尘残渣的玄铁!九幽教对这批矿石的渴求,远超想象!甚至不惜动用皇朝军方的力量,假借“防疫”之名行强夺之实! “秦将军,”一个略显尖细、带着几分油滑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人群分开,一个穿着深青色监造司低级官吏袍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带着两名捧着玉质托盘的书吏,踱步上前。托盘上堆满了巴掌大小、闪烁着微弱红光的玉符。“下官监造司录事赵庸,奉监造大人之命,特来协助秦将军处理‘火德税’事宜,并…清点封存物资。”他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目光却像滑腻的蛇,在楚星河和白芷身上扫过,最终落在那些玄铁矿上,贪婪之色一闪而逝。 “火德税?”白芷皱眉。 赵庸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卷镶着金边的帛书,抑扬顿挫地念道:“奉天承运,监造司谕:皇都重地,火德当兴。凡入城之金铁矿石,皆蕴离火之源,需纳‘火德税’以壮城防。税率为…货值三成!”他手指一抬,指向那些牛车,“此批玄铁矿,共计一百三十七车,按今日黑市估价…需纳上品灵石,一千八百枚!即刻缴纳!” 一千八百枚上品灵石?!饶是白芷出身不凡,也被这天文数字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这分明是趁火打劫!不,是明抢!以征税之名,行掠夺之实! 楚星河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朱雀门封锁,大军围困,深坑邪物蠢蠢欲动,此刻又冒出个“火德税”…一环扣一环,刀刀见血!九幽教操控的势力,已经肆无忌惮到了如此地步!他握紧了剑鞘,剑格银丝雷纹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积蓄的力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秦将军,”楚星河的声音冰寒刺骨,目光却越过赵庸,直视着脸色变幻不定的秦烈,“灵石,我没有。矿石,关乎青阳城十万矿工性命,更不能交。”他剑鞘缓缓抬起,指向深坑边缘那枚青铜符钥,“但坑底那东西要的‘食粮’…我或许能给它指条明路。” 话音未落,斩劫剑鞘上积蓄的雷光并未爆发,反而骤然内敛!一道结构极其古怪、扭曲的符纹虚影在鞘尖一闪而逝!这符纹,竟与之前兵库中他篡改熔炉符印、以及丹心阁前强行凝聚冰火逆湮符时,那种“逆向”、“错位”的风格一脉相承!只是这一次,符纹的气息更加隐晦,更加…具有欺骗性! 就在符纹虚影出现的刹那—— 深坑底部,那一直缓慢蠕动的冰蓝粘液,猛地一滞!包裹在其中的模糊轮廓剧烈地鼓胀了一下!无数细密的银纹瞬间亮到极致,粘液如同沸腾般翻滚起来!那股冰冷、粘稠的恶意,如同被惊醒的毒蛇,猛地抬起了头,死死“盯”向了楚星河剑鞘所指的方向——那枚静静躺着的青铜符钥! “咔哒哒哒——!” 刺耳的、如同金属刮擦的摩擦声陡然变得无比急促!冰蓝粘液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猛地从坑壁缝隙中大量涌出,化作数道粘稠的触手,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令人作呕的贪婪气息,闪电般卷向那枚青铜符钥! 与此同时,楚星河剑鞘猛地顿地,低喝一声:“敛!” 并非攻击,亦非防御!一道无形无质、却带着奇异“空乏”感的微弱力场,以他剑鞘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如同水波般掠过那几道扑向符钥的粘液触手。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几道迅疾如电的粘液触手,在接触到这微弱力场的瞬间,动作竟然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几乎难以察觉的…迟滞!仿佛高速奔跑的人突然踏进了一片无形的泥沼!虽然这迟滞转瞬即逝,粘液触手依旧狠狠抓向符钥,但就是这微不足道的干扰,让触手的前端,微微偏离了原本精准的轨迹! “啪叽!” 一道粘液触手擦着青铜符钥的边缘掠过,未能抓住目标,反而狠狠拍在了旁边一块被离火罩高温熔融后又凝固的琉璃状地砖上! 嗤——!!! 如同滚烫的烙铁按上了冰块!刺耳的白气瞬间蒸腾而起!那块坚硬异常的琉璃地砖,竟在粘液触手的拍击下,如同遇热的黄油般迅速软化、塌陷!粘液如同贪婪的水蛭,疯狂地“吮吸”着地砖中蕴含的微弱火属性能量(来自离火罩残留的高温)和土石结构(被熔融后蕴含的微弱地脉之气)!地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酥脆,最终“咔嚓”一声碎裂成渣!而那道粘液触手,在吞噬了这点能量后,表面的银纹似乎更亮了一丝,体积也微不可察地膨胀了一点点! 虽然只是吞噬了一块地砖,但那瞬间爆发出的恐怖吞噬力,那将坚固物质瞬间瓦解吸干的景象,让所有目睹的士兵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它…它在吃石头?!”有士兵失声惊呼,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秦烈的瞳孔缩成了针尖!他看得更清楚!那粘液吞噬的不仅是物质,更是能量!是离火罩残留的高温,是地砖中蕴含的微弱地气!楚星河那诡异的一剑,那瞬间让粘液触手迟滞的微弱力场…竟能干扰这邪物的行动?! “不是敛息…”白芷死死盯着楚星河手中光芒黯淡下去的剑鞘,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是…是‘噬能’?!你在模仿它?你刚才在模仿这邪物吞噬能量的‘场’?!”她瞬间明白了楚星河那扭曲符纹的意图——非攻非守,而是制造一个短暂、微弱、模拟对方吞噬特性的“伪真空”区域,如同在饿狼面前放出一缕虚幻的肉香,引其瞬间分神! 这想法何其大胆!何其疯狂!稍有不慎,便是玩火自灭! 楚星河脸色苍白了几分,强行催动这种逆向模仿邪物本源的符箓,对他精神力和灵力的负担极大,经脉如同被无数小刀切割。但他眼神依旧锐利如刀,迎着秦烈震惊的目光,声音斩钉截铁:“将军现在可还认为,封锁此区,断绝内外,是上策?此物‘饥饿’难填,若困兽犹斗,这满城军民,离火罩内残存的火德之力,乃至地脉之气…皆是其口中之食!三成‘火德税’?呵,给它塞牙缝都不够!” 秦烈握着赤红巨剑的手,指节捏得发白,额角青筋跳动。他看着坑底那吞噬了地砖后似乎更加“兴奋”、蠕动着再次探向青铜符钥的冰蓝粘液,又看着周围士兵铠甲上那些因粘液活跃而加速蔓延的暗红晶斑,一股沉重的、冰冷的压力,如同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封锁?这哪里是封锁防疫,这分明是在铸造一口巨大的、缓慢加热的…熔新笔趣阁之釜!而监造司的“火德税”和急于封存矿石的命令,此刻在他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极其可疑的阴影。 副官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还想说什么:“将军,监造司的命令…” “闭嘴!”秦烈猛地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副官一个趔趄。他赤红的巨剑缓缓抬起,剑锋却并未指向楚星河,而是指向了坑底那蠕动的冰蓝深渊!灼热的气浪再次翻腾,但这一次,那灼热中,带上了一种决然的、破釜沉舟的意味。 “传我将令!”秦烈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响彻整条长街,“朱雀门离火罩…维持现状!各部原地待命,无令不得擅动!擅近深坑者,斩!”他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住脸色剧变的赵庸和副官,“赵录事,你即刻返回监造司,禀报监造大人!兵库异变,邪蛊凶猛,恐非‘晶瘟’可概!请大人速派符阵大师及…精通古邪物封印之法的供奉前来!延误者,军法从事!” 赵庸脸上的职业化笑容瞬间僵硬,变得如同刷了层白垩。“秦…秦将军!这…这不合规矩!火德税…” “滚!”秦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赤红巨剑上燃烧的晶石猛地一亮,灼热的气浪将赵庸逼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 “咻!” 一道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破空声,自长街侧面一座半塌的楼宇阴影中响起!目标并非楚星河,也非秦烈,而是直射向深坑边缘那枚青铜符钥!速度快如鬼魅,角度刁钻至极! 下集预告:符钥离奇遭劫,暗影终露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