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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栋爬满了爬山虎、墙皮斑驳脱落的五层老式居民楼下，沈若兰停了下来。</br>
楼道口狭窄，感应灯是坏的。</br>
她掏出钥匙，摸索着打开锈迹斑斑的单元门。</br>
“在四楼，没有电梯。”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br>
“嗯。”明朗只应了一个字，声音在狭窄的楼道里显得有些沉闷。</br>
两人一前一后踏上狭窄陡峭的水泥楼梯。</br>
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响，伴随着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br>
楼道里堆放着一些杂物，散发着灰尘和陈年的味道。</br>
每一层拐角处的小窗都蒙着厚厚的灰尘，透不进多少光亮。</br>
沈若兰掏出手机照亮，微弱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勾勒出两人紧贴的身影。</br>
终于到了四楼。</br>
沈若兰摸索着找到门锁，钥匙插入锁孔，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br>
一股混合着新刷墙壁的淡淡石灰味、旧家具木头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沈若兰身上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br>
“进来吧，有点乱，刚搬来……”沈若兰侧身让他先进门，语气带着点不好意思。</br>
明朗一步跨了进去。</br>
这是一个典型的老式一居室，面积很小。</br>
进门是一个狭窄的过道，左手边是小小的卫生间，右手边是开放式的、仅容得下一个人的小厨房。</br>
再往里，就是唯一的一个房间，兼具了客厅和卧室的功能。</br>
房间确实很乱。</br>
几个还没拆封的纸箱堆在墙角，简易的布艺沙发床上散落着几件衣物，一张小小的折叠桌靠在窗边，上面放着水杯。</br>
唯一收拾得还算整齐的是靠墙的一个简易衣柜。</br>
老旧的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努力地工作着。</br>
但这一切的简陋和杂乱，在明朗此刻的眼中，都自动虚化了。</br>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牢牢地锁在刚刚关上门、转过身来的沈若兰身上。</br>
楼道里微弱的声控灯在他们进门后就熄灭了，房间里只靠窗外远处城市霓虹的微光勉强照亮。</br>
朦胧的光线下，沈若兰的脸庞有些模糊，却更添了几分神秘和诱惑。</br>
她背靠着门板，微微仰头看着他，胸口因为爬楼和某种情绪而轻轻起伏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