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在得知有了身孕之时,才会犹豫不决,可最后,哪怕明知在那样的环境中生下泽儿,是多么冒险的事,可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生下他。
即便,那会她的肚子虽已经渐渐大了起来,但要是真狠心想要打掉,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药物自然是不能了,可若是引产,母体虽会受些伤害,可孩子定然的能够引掉的。
如今想来,她没有选择那样的做法,不是害怕自己会受多大的伤害,而是舍不得,舍不得孩子,更舍不得孩子的父亲,她不想,连唯一和他有牵挂的东西都没有留下。
她静静的望着,看着他脸上的变化,眸光越发的深沉内敛,丰神俊朗的容颜,也随之染上一丝阴郁之色,虽然不算明显,可她却感受到了他那股肆意攒动的气焰。
原来,竟是不愿!
呵,她不禁眼角含笑,红唇轻勾,带起一脸的嘲弄,是她高估了自己,是她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这般结果,她早该料到了,若是他愿意,那他也就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宇文皓了!
若是他愿意,当初琉栖还会灭亡吗,还会灭在他的手里吗,她的父皇和母后,到最后,还会那般惨死么?
她嫣然一笑,只是这笑意,竟是那般苦涩:“忘了吧,今天的话,皇上就当言昭从未说过。”
“好了,饿了吧,走,去尝尝云落的手艺,看看有没有退步。”他微微勾唇,对于她的话语,没说忘,也没说不忘,只是徒然当做没有听到一般,亲昵的揽过她,朝着屋外走去。
言昭看着他依旧泰然自若的神色,不免有些狐疑,愣是没有看明白他这般反应,代表着什么。
接下去,她决口不提此事,也没再提刘婉莹昨夜的事,更没有问他昨夜去了,为何又回了羽月宫,而他也同样没有向自己解释昨夜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如此这般,倒也多了几分默契,相处的,还算是相安无事。
宇文皓因着昨日还有些朝市未曾处理,今日早朝也是匆匆忙忙,就是担心她,如今陪着她用过早膳,便也随着离去。
走前,只是说了几句,让自己不许胡思乱想之类的话语,也没再言其他。
言昭见着他一走,便将云落叫到了身前;“姑姑,刘婉莹那边,可是有什么消息?”
“主子可是担心她肚子里的?”云落见着四下没人,不由大着胆子,轻声问道。
“这倒不至于,只是有了身孕之人,还在雨中跪着那么久,孩子却依然能够相安无事,这孩子,可还真是命大的很呢。”她红唇轻抿,勾起的唇角看似带着笑意,却也并非全然是笑。
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这刘婉莹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她头上来,如今她倒是要看看,她这耍的又是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