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它永无止境

她和吕其蓁同时俯瞰一层，两人同时看见，两侧的出口和入口处涌进了十几个人，看起来像是剧场的安保团队。</br>

两束湛蓝的冷光从侧面打在她和吕其蓁的身上，吕其蓁用手挡住了眼睛，佐伊微微眯眼。台上的演员有些茫然地看着底下的变化，纷纷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歌声与乐声都戛然而止。</br>

“怎么不唱了！”佐伊单手作喇叭状向台上喊话，“唱啊！挺好听的！”</br>

坐在她身后的那排观众听到她的喊话，爆发出一阵笑声。</br>

佐伊回过头：“不好听吗？”</br>

“好听！”一个人从观众席上站起来，她将双手举过头顶，开始打节拍，“继续！继续！”</br>

许多人受此感染，也纷纷拍手，要求台上的演出继续，在一片众人的喧嚣声中，那个几乎精疲力竭的男人也跟着剧院的保安冲上了二楼。</br>

“那……那里，她们在——”</br>

佐伊再次开始跑动，在悠扬的歌声里，追光灯跟着她和吕其蓁一路移动。</br>

吕其蓁眼睁睁看着佐伊再次降落，湛蓝色的光虽然清冷，落在身上却很热。</br>

她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但还能听见舞台上的乐声。</br>

这一瞬，所有别的事情都暂时消失了，吕其蓁跟着那歌声轻哼：</br>

“新的渴望……已经苏醒。</br>

“历史，正奔向她永恒的光明……”</br>

场内仅有的四个出口此刻都被牢牢堵住，佐伊正想着怎么办，突然听见恩黛喊她，她回过头，就看见恩黛抱着克洛伊，同加荷多蕾一块儿朝自己跑来——她们的头上都戴着之前汉堡店里打包用的纸袋，上面扣了两个洞，用来当眼睛。</br>

佐伊这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毫无伪装地暴露在许多人的手机镜头之下。</br>

“你们怎么光惦记着自己武装起来，不提醒我啊！”</br>

“你直接就跑出去了，我哪有时间提醒你！”恩黛不满，“现在怎么办嘛，总不能再给这个剧厅天花板捅个窟窿——”</br>

“得他们引开。”</br>

佐伊忽地看向加荷多蕾，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br>

加荷多蕾看了过来，还没等她开口问要做什么，佐伊已经将吕其蓁抛了过来，加荷多蕾下意识地张开手臂，吕其蓁恰恰好落进她的怀中——可见佐伊抛得十分讲究，连角度力度都有所考量。</br>

等到加荷多蕾与吕其蓁反应过来，两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一声怒吼。</br>

“佐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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